遍,直到只是有些潮,才穿上。又揉了好久膝盖,直到不怎么痛了,才出空间跪着。
这样跪一会儿,在空间里歇一会儿,熬到天亮再说吧。
然而,时间实在太难熬了,才到子夜,苏怀瑾就无聊到想发疯。
整个院子只有苏怀瑾的房间还亮着灯,能看到桌下的箩筐里放着许多书。苏怀瑾集中意念,将箩筐挪到空间里,从底下抽了一本《论语》,又将箩筐放了回去。
空间的时间与外界不同,它是黑夜或是白昼,由苏怀瑾的意念决定。
苏怀瑾将时间调到白天,坐在地上如饥似渴地看书,白日的浮躁彻底消失无影。
说起来,她得感谢张宜人这一盆水,将她从绮梦中浇醒。
广陵王是靠不住的,广陵王府不是久居之地,她一定要掌握生存技能,离开这座牢狱。
繁体字再难学,她也要学。文言文再难写,她也要学着写。
这一夜,她读完了整部《论语》,天光大亮后,才被允许回去。
苏怀瑾瘫在床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林小苑跪在床边:“主子,对不起,奴婢无能,保护不了您。”
苏怀瑾打起精神安慰她:“小苑,快起来,这不怪你,我罚跪回来,你能这么好地照顾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林小苑依旧跪着:“奴婢擅作主张,做了一件事,如果不合您意,请您责罚。”
“什么事?你起来说。”
“奴婢托人去求马侧妃了。”
马侧妃想借腹生子,苏怀瑾很排斥她:“求她干什么?啊,我的意思是,她没道理帮我们啊。”
林小苑说:“主子您不知道,王府内院分成明显的两派,一派是王妃,一派是马侧妃,她们跟斗鸡似的,整天炸着毛斗。”
“您是马侧妃娘家人送进府来的,张宜人的孩子给王妃养了,你们一个是马侧妃的人,一个是王妃的人,张宜人自然欺负你了。”
“张宜人贴王妃贴得,”林小苑摇头,“啧啧,跟那啥似的。”
苏怀瑾明白,她想说的是狗,忍不住笑了。
“但是——您别笑了,听奴婢说。您没向马侧妃表示忠诚,一次都没拜见过她,这怎么行呢!马侧妃不护着您,您对上张宜人肯定会吃亏的。”
“奴婢就托人传话,说您一直想拜见马夫人,但是不敢冒昧求见,奴婢估摸着,马侧妃很快就会叫您的。”
苏怀瑾说:“托关系要打点吧,用钱你在衣柜里拿就行。”
“嗯,奴婢拿了,十文钱给吴嬷嬷,托她送五十文钱给马侧妃身边的景芝。有马侧妃出头压张宜人,咱们主仆的日子就好过了。”
苏怀瑾说:“可是,马侧妃上面还有王妃,马侧妃真的会为了我们压张宜人吗?”
“马侧妃不怕王妃,她有很多办法跟王妃别苗头,王妃也拿她没办法。”
苏怀瑾不解:“她一个侧妃,为什么能这么厉害?”广陵王宠妾灭妻?
“马侧妃娘家是广陵大族,王妃的娘家裴家虽然更厉害,但人不在广陵,远水不解近渴嘛。”
苏怀瑾明白了,这个时代的女人,靠的是娘家。“府里不是有两个侧妃吗?另一位侧妃是哪一派的?”
“齐侧妃啊,她不属于哪个派,她住在西院。”
“西院?”
第9章 被告黑状[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