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揪着他的胳膊,在他耳边拼命不停地说‘玉。”
“玉?”
“没错。当时魏源心惊慌乱,加上魏明河的声音有些含糊,他没有顾得在意。后来仔细回想,其父似乎说的就是‘玉。”
“他们家有什么玉?”
慕清颜不记得在魏家见过玉石类的物件,但魏明河若对魏源提起,说明魏源有机会寻到此物。
“我问魏源母子,他们都说家中唯一的玉器就是魏陈氏头上带的玉簪,还是她的陪嫁之物。”
吴琚将魏陈氏交给他的玉簪递给慕清颜。
“这玉簪也没什么奇怪之处。”慕清颜借着火把仔细看了看,又拿给陆元韶。
“就是支普通的青玉簪子。”陆元韶也确定。
这簪子上连道划痕都没有,还是实心,不可能藏物或者留下什么标记。
“玉……玉……鱼?”慕清颜突然想到,“若说与‘玉同音的物件,魏家倒是有一个。”
“那个鱼吻莲瓷瓶?”陆元韶也想到。
他们所说的鱼吻莲瓷瓶摆放在侧耳房的书桌上,瓶子里插着几只半秃的毛笔。
“难道魏明河指的是这个瓶子?”吴琚拿起瓷瓶,将毛笔取出,打量瓶身上漆染的鱼吻莲图,“看着也就是个普通的瓶子。”
陆元韶又拿起那几支毛笔,“不论是瓶子还是笔,都看似普通之物。”
他们之前已经都检查过。
“可这是魏家唯一与‘玉字同音之物。”慕清颜环视四周。
“我们再搜一遍。”阿力道。
但结果还是如此,又一番搜查结束,依然回到这只鱼吻莲瓷瓶上。
“先带回去,问问魏源母子关于这瓶子的来历。”慕清颜道。
……
榷署牢中。
魏源盯着陆元韶手中的瓶子,“这是爹爹心爱之物。有次我偷偷拿这瓶子放蛐蛐,被爹爹发现,挨了一顿狠揍,后来再也不敢碰。”
“是啊,那也是民妇第一次见官人发那么大的火,也是源郎唯一一次挨官人的打。”魏陈氏回想,“自打这瓶子被官人买回家,便将这瓶子当宝贝似得看待。”
“魏明河何时买回的这瓶子?”吴琚问。
听这母子一说,这瓶子想是真有问题。
“就是两年前,官人调任榷署不久。”魏陈氏道。
是在魏明河做了榷署提点官之后的事?慕清颜心想,那么调任一事大概便与此案无关了。
“他又是从何处买回这瓶子?”吴琚又问。
“具体民妇没有细问,只听说是在榷场上。那时民妇也没想许多……”魏陈氏看了眼倒在身边的魏明河,哽咽道,“民妇若知这瓶子有事,定会问个明白。官人啊,你心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哦,对了!”
魏陈氏拭了把泪,“民妇想起,官人因瓶子打了源郎之后,一边擦拭瓶子一边说,鱼吻莲就是他的一条命。”
第110章 鱼吻莲瓶[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