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挥之不去的是沈慧那张自私、丑陋的嘴脸,胃里一阵作呕。
风淡淡的吹过,树影婆娑,初秋的桂花清香迎面而来。多希望人生可以倒带,洗掉那些不堪的过去,把一切再重新来过。然而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白玫身上永不褪色的疤痕,一遍遍提醒着自己。
两天后志勋陪着白枚一起接她的父母。白枚父母衣着普通,看着就很淳朴,在盛装的方铭章夫妇面前紧张又拘束。他们说对彩礼这些没有任何要求,只要方志勋好好待自己的闺女就放心了。
用过午餐,方志勋一家盛情挽留,而白枚父母却坚持要回家。白玫父亲说厂里还有活,只有一天的假,今日说什么都要走,白玫母亲则是在一旁局促的赔笑。方铭章安排埃尔法送两人到火车站,白玫和志勋一同送行。
一个半钟后司机向他汇报:“确实是予州的车,我亲眼看着上了火车。白小姐哭个不停,小方总一直在安慰她。”
这次匆匆的会面却让方铭章起疑。直觉告诉他白枚的父母谨慎的有些过度,尤其是面对数年未见的女儿,两人连关心的话语都很少,就像是怕说错话一般。或许是怯生吧?本想着用完午餐后,他们会和女儿再多处两天,但吃完饭又急着走,多一刻也不肯留。方铭章一时思绪混乱,明明感觉有问题,可又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白枚的“父母”在中途下了车又买了返程的火车票。他们打开白玫临别前送给他们的特产,眼睛都直了。袋子里干果下面码放着一捆捆的现金。种一辈子的地也不会赚这么多钱,盖不起新房的儿子终于可以娶媳妇了!
夜色已浓,灯火阑珊。白玫坐在酒店房间的飘窗上,向外望去。看着方志勋蚂蚁大小的身影越来越远,随即换了件衣服出门。她打车来到一间酒吧,果然看到了郭弘文百无聊赖的喝着啤酒。
她在他的对面坐下含笑不语的盯着他。
郭弘文意识到有人看他,一边仰脖把啤酒喝了个干净一边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没空。”
“我不是来喝酒的,我看到了你从方家出来。”白玫脸上的表情像是看一副未知的牌局,而她是已知的赢家。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起身招呼服务员再上半打啤酒,强装镇定。
“做个交易吧。”
酒吧昏暗的光影交织着白玫笃定的眼神,就像静谧的夜色下妖娆的玫瑰盛放着仇恨与挣扎。
第二天,去公司的路上方铭章在车子后座发现了几缕长发。
“昨天谁坐这个位置?。”
后视镜里司机看了一眼:“白玫小姐,方总。”
“调头,回家帮我做件事。”
沙发上休息的沈慧看到方铭章很意外,手里的手机还没来得及息屏便掉落在地上。方铭章径直上了楼,丝毫没有察觉沈慧那张惨白的脸。他永远只顾着自己的事情。
“如果你老公知道七年前的真相,想必会很惊喜吧。”手机上的信息还没来得及删除,沈慧匆忙装进口袋。
进了书房,方铭章便从书柜最底层的保险柜里取出一个盒子。
这便是他要找的东西。
七年了,从那天起他不再允许家人进他的书房,换了锁的房间里,这个盒子尘封着自己无法救赎的罪孽。
第八章 白玫的夏天(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