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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晚清旧事(2)[2/2页]

夜语闻聆 路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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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事,不解风情之人。纵使媒人踏破了门槛,父母磨破了嘴皮,他也没有任何娶妻生子的意思。而如今的他,这些天日夜不停地命人把山上载满了兰花,只为博她一笑。
      意婉从他的怀里挣开,认真的凝视他:“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林煜城望着她,眼里是深不见底的爱:“我已经和父母商量过了,这两天便去府上提亲,你可愿意同我长相厮守?”
      兰意婉再次投入他的怀里:“从认识的那天起,我的心就是将军的。”
      林煜城松开意婉,把手里的锦盒捧在她面前,温柔到:“打开看看。”
      “里面是什么?”意婉仔细打量着好奇的问。
      林煜城不回答只是笑着看她。
      意婉打开锦盒,里面是一个做工极其考究的杯盏,玲珑剔透的白玉杯身,上面以碧翠的纹路绘出了如意和兰花这两种图案,映入眼帘灿艳似珠辉玉映,温润犹如琼浆玉液幻化而成。
      意婉一脸欢喜:“好美。”
      林煜城宠溺的再次拦她入怀:“那日我打碎你一个茶盏,这便是我还你的。”
      分别后,兰意婉迫不及待往府里赶,想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爹娘。依着平日里爹娘对林煜城的赞赏,她坚信这桩婚事会得到认可。
      刚进大门,意婉就看到如意慌慌忙忙的赶来:“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府里出大事了,老爷、夫人正在书房等你。”夜已深,而林家祠堂里。
      林家二夫人还在跪地捻着手珠,凝神诵经,忽听闻轻微一声响,珠绳断裂,佛珠滚落了一地,大夫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心不静,珠自乱。”
      二夫人心里一阵惊慌,赶忙起身行礼。
      “姐姐还没有休息吗?”
      大夫人自顾着叹气:“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何况他大哥只是想娶个自己中意的女子。”
      二夫人突然跪地,一脸忏悔:“是我教子无方,愧对煜城也愧对你,我没想到那个逆子真的做了这般糊涂事。”半个月前
      林煜理正要去给父母请安,走到正堂的大门外,却听见了大哥林煜城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娘,您和爹是同意我和意婉了?”
      “这是天大的喜事,我们和林家几代世交,意婉这孩子样貌标致,知书达理,我和你爹有何不同意的道理。”
      “对对对,寻个良辰吉日我们去林家提亲,早日把这婚事给办了。”
      “不急,我怕吓到她。”
      后面他们的话,林煜理已无心再听,他怀着恨意回到房间。
      就在两月前他看上一个女子,想让老将军出面帮他求亲,但老将军得知女方已有心上人便让他作罢。林煜理不甘心,他是堂堂将军府二公子不应该输给一个平民百姓,他认定父亲不愿成全只因自己的母亲是府里不受重视的二夫人,自己既是庶出所以什么都要被林煜城压着。可凭什么自己的婚事是错事,大哥的婚事就是天大的喜事?
      林煜理奋笔书信一封,交由自己信任的府卫,嘱咐他一定亲手交给宫廷画师张廷安手里,告诉他事成后必当重谢。
      张廷安一向和他交好,深受皇上的器重。
      数日过后,皇上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有太监传话,画师张廷安求见。
      “传。”皇上放下笔。
      “微臣张廷安拜见皇上。”张廷安双手捧着一幅画卷,下跪行礼。
      “免礼,画师这次又给朕带来了什么墨宝?”
      张廷安起身:“皇上,这次微臣带来的绝对是一珍宝。”说罢,把手中画卷双手奉上。
      皇上示意太监前去接过,只见那画卷徐徐展开,画中一女子跃然纸面。此女子如画中仙般遗世独立,纵然佳丽三千却无人能及。
      “画中何人?”
      张廷安看到皇上的神情,便深知这一步自己走对了:“回禀皇上,此女正是商人兰义海的独生女,兰意婉。”
      “兰意婉。”皇上微眯着眼睛,意味深长的念出这三个字,周围人全都会了意。
      没过多久,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便来到兰府,宣兰意婉入宫。
      兰义海夫妇并不是不知女儿的心意,也都知一入宫门深似海,而皇命不可违,只能遵从圣旨。
      自打听到这个消息,兰意婉不吃不喝把自己锁在闺房,任谁劝也不听。趁着一天深夜,她逃出家门来到将军府外。看着紧锁的大门,她无助的蜷缩在一角。此时她觉得只哪怕隔着紧闭的大门,这里也是离她爱的那个男人最近的地方。
      林煜城醉酒后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这些天来都是如此。兰意婉,他最不愿意放手的女人,和他抢的却是当今的圣上。天空下起了雨,周围是匆忙往家赶的路人,只有他不慌不忙的在街上游荡,那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林大将军,此时也不过像只落汤鸡一样狼狈。
      不知觉已经来到了府门外,他一眼便看到了角落里的意婉。起初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意婉扑上来抱紧了他。
      “你带我走吧,不论天涯海角,我不要进宫,我不想离开你。”
      他又何尝不想带她离开,只是圣旨已下,如果违抗不但代表着两人从此以后要颠沛流离,还会搭上两个家族的身家性命!
      雨水顷刻间打湿了彼此的脸庞,他忍着心痛掰开了意婉的双手:“意婉,对不起。”
      情已深,何以释然,缘既灭,纵是枉然。

第二章 晚清旧事(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