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顿了顿，满是歉意地开口：“对不起，妈，没事了，我先挂了。”
“小暮……”秦母的声音被隔绝在电话那头。
秦朝暮挂了电话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自己的同事都默不作声地坐在自己座位上，也没有做事，她心里咯噔一声。
谢谢抬头看到她，带着哭腔说：“小暮姐，周队刚刚把我叫去办公室，让我联系所有客户，我们要暂停所有工作，周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解散我们……”
秦朝暮没说话，直接又进了周正南的办公室。
“周队！你认真的！”
周正南正站在窗边打电话，闻言示意她噤声，秦朝暮见状立刻闭了嘴，但也没走，站在门边一直等着。
电话那头不知道在说什么，周正南一直不住的点头说“嗯”。过了几分钟，周正南挂了电话，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秦朝暮直觉这通电话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开玩笑的？”周正南在办公椅上坐了下来，沉声道。
秦朝暮品味出这通电话的不同寻常，直接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周正南从抽屉里掏出一盒烟，拿出一根，一边点烟一边说：“回来后见过你导师了吗？”
秦朝暮一怔，“老师不是在欧洲吗？”
周正南吐出一口烟圈，“小暮啊，这回我们是真的不得不解散了……”
“周队，你这是什么话？刚刚那通电话是……”
“行了，”周正南打断了她，“不该问的别问，该说的我待会儿会说的。”
“可是周队……”
秦朝暮犹豫着想再说些什么，周正南摆了摆手，“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把门带上。”
无奈之下，她只能先出了办公室。
一出门，一双双眼睛就望了过来，秦朝暮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说辞来跟他们说，索性就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坐在她旁边的谢谢忍不住，转过头问她：“小暮姐，周队真的要解散我们吗？”
秦朝暮脑子一片混乱，丢给了谢谢一个她也不确定的眼神。
一下午，整个办公室都充斥着一股低气压，直到快下班的时间，周正南才从办公室走出来，他把大家叫到一堆，简单了的宣布了他的最后声明：从今天开始，所有人暂停手上的所有工作，明天开始不再上班，隆城失踪人口调查小组暂时解散，至于还会不会恢复，什么时候恢复都待定。
周正南说完这些，办公室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七嘴八舌地问他为什么，秦朝暮却在这时保持了沉默。
她深深地明白，现在的局面是无法挽回了。
那通电话，肯定是有人施了压，调查小组根本无法运营了。
这个调查小组是周队的心血，他肯定比任何人都不想解散。
周正南招呼大家安静，最后对着所有人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大家！我相信我们所有人都不想听到这个消息，隆城失踪人口调查小组成立的初衷是为了帮助那些苦苦寻找亲人的无助人士，但是走到现在，大家也目睹了很多事，尤其是最近，一次又一次的意外，很多东西都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复杂，我也希望大家都可以趁这个机会想想，我们还能做些什么，行了，我也不是多废话的人，大家都收拾收拾，散了吧。”
听周正南说完这些，众人都红了红眼眶，没再问什么，但也没有人一个人动，大家都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周正南怔了怔，半晌后佯装调笑道：“怎么？都杵在这等着我发奖金呢？我穷光蛋一个人尽皆知啊！”
众人又被他这话弄得哭笑不得，不知道谁说了句：“周队，我们等着，等着回归的那一天！”
其他所有人都跟着附和起来。
周正南看着手底下这群小年轻，也微红了眼睛，但作为他们的头儿，他还是竭尽所能地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强撑着笑意：“行了行了，到时候可别又找借口推辞啊，我这不涨工资的啊！”
到了下班时间，所有人都坐在座位上做着最后的收尾工作，大家做完事情一个个相互道别离开，秦朝暮是最后一个走的，走之前，她又去了一趟周正南的办公室。
打开门的瞬间，一股浓浓的烟味就扑面而来。
秦朝暮目光扫到桌上，烟灰缸里已经堆了不知道多少烟头，而前方的周队看着窗外，还在抽，似乎在沉思什么，连她进来都不知道。
“周队。”秦朝暮叫了一声。
“嗯？”周正南从思绪里回神，转过身看到秦朝暮，问：“大家都走了吗？”
“走了。”秦朝暮回答，“我也准备走了。”
周正南又吸了一口烟，说：“好。”
秦朝暮本来想让他少抽点，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小暮，你等等。”秦朝暮刚转身，周正南又叫住了她：“我有话要问你。”
秦朝暮回头。
“顾海生和晨曦，你打算继续调查下去吗？”
秦朝暮没有做声，但她的神情明显是肯定的。
周正南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我没法阻止你，但是我不赞同你一个人继续深入调查，去找你导师吧，他和警方有联系，或许能帮到你。”
“老师他什么时候回国的？”
“回来好些天了，别忘了，这儿可是有他的一份啊。”周正南笑了笑，像是在感慨。
“谢谢周队！”秦朝暮道别：“还有，保重。”
“嗯，走吧。”
第三十章 解散[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