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赵凛竹“刷”地站起来,给陆巡一吓一跳,他立刻往后退一步:“诶,不准打人啊,而且你也打不过我。”
“不行啊,我们一哥,”谢忱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不是说自己刚得很吗?”
陆巡一瞪他一眼。
不过赵凛竹只是站起来拿自己的书包,从里面拿出来手电筒,递到陆巡一的手里。
陆巡一一脸问号:“给我这个干什么?”
“打开。”
乖乖地打开,手电筒立刻绽放一束光束。
“往上移,再往上移。”
听话地往上移。
“嗯,没事儿了。”
陆巡一举着手电筒,看着赵凛竹拉上书包拉链,更疑惑地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没事儿,就觉得有点暗。”赵凛竹瞥他一眼,“别乱动啊。”
“暗干吗让我举着?”
赵凛竹走过去,把他的帽子摘下来,手电筒的光照耀在光头上,立刻发散出去。
“因为,能更亮。”
“……”
这个光头的事情是不是过不去了!
赵凛竹这个王八蛋,就知道她没有什么好心思。
他现在是不是有点像是个傻子?
一个光头的傻子,举着手电筒站在烧烤架旁边。
苏恬恬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师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啊!”
接收到四面八方的嘲笑,陆巡一这才反应过来,把手电筒放下:“赵凛竹,你行不行,每次都光头这一个梗可以说,有意思吗?”
“没意思我说什么,梗不在多,开心就行。”
“确实挺开心的。”谢忱拍手大笑,“晚间娱乐节目,我觉得不错,想给你打赏点。很少见你这么配合的嘉宾啊陆巡一。”
“滚。”陆巡一简明扼要地表达自己的中心思想。
“那必须要配合,陆巡一可是乖大黄啊,”赵凛竹递给陆巡一一瓶水,“赏你的,大黄。”
陆巡一接过矿泉水,就看到赵凛竹非常夸张一笑,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条件反射一般地把水丢出去:“我靠,你是不是下药了,想对我做什么不轨之事。”
“做梦呢你?”
“做梦也不能梦到你啊。”
赵凛竹把手电筒拿回来,放到包里,没理他。
倒是旁边一直安静的林誉则笑着说:“我看凛竹话一直挺少,怎么遇到陆巡一话就多了?”
赵凛竹连头都没抬:“我说话的密度,与对话人的智商成反比。”
“哼。”陆巡一非常夸张地冷笑一声。
“雷声大雨点小,”苏恬恬吐槽,“我猜你没听懂什么意思。”
“反正是说我脑子不好呗,赵凛竹有一百种不同的方法形容我脑子不好用。”
“哇,被压迫这么久你都不打算起来反抗一下吗?打倒赵凛竹专制独权这种?”
陆巡一非常自信地摸摸自己的脑门:“看到吗,聪明绝顶,等这次月考成绩出来,我啪啪打她的脸好不好。”
“初生牛犊不怕虎,”苏恬恬拍手,“你们两个初中排名是不是差了人山人海来着?”
“那不是我隐藏实力么,你看我高中不还是和你们一个高中吗?我的实力只在关键时刻释放。低调,低调。”
谢忱仿佛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兄弟,醒醒,都一起长大的,你在装什么学神?”
“你闭嘴吧,咱们半斤八两你多什么嘴。”
“我想让你看清现实,有些人就是要比你优秀很多的。”说完,谢忱瞟了一眼赵凛竹。
她正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眼神有些失焦,被陆巡一剪短的一些头发没有办法扎进去,于是就放了下来,盖住一部分的脸,露出白嫩娇小的下巴。
就那么安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听不见外界的喧嚣一样。
遗世而独立,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在没有遇到陆巡一的时候,赵凛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
谢忱收回视线:“路漫漫其修远兮,懂不懂?”
谢忱觉得自己非常有才,一语双关,陆巡一一定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那个一根筋立刻赏他一顿暴打:“现在连你都敢给我拽文了?我看你是活得太舒坦了是不是?”
“什么拽文,这是要背诵的课文!”谢忱捶胸顿足,感叹这位同志的不思进取。
还想要考过赵凛竹,做梦去吧。
在赵凛竹面前又傻又听话,怎么到他面前就下死手打人呢?
重色轻友,两面三刀,不是人!
谢忱在心里默默记下一笔,这笔仇,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第六章 玩闹时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