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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一下道炎师叔,他说看你意见罢了。”
      必束说的这些话当真是不要脸,可是必登却觉得没什么好出奇的,唯一觉得有点问题的就是,他和必束什么时候有情分了?
      必束被这小和尚的目光看得有点渗人,只不过还是故作镇定的强撑着脸面,而且还催促地说道。
      “怎么样?必登师弟你给句话吧!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必登眯了眯眼睛,突然说道:
      “去我肯定是去的,不过师傅如果是有言在先,讲经一脉就不必立位了,随意寻一门下就好,以免孤零零的难堪。”
      必束得到答案也不停留,匆匆告了一声说还要去通知其他人后就离开了。
      留下在原地看着那远去背影的必登直愣愣的站着。
      就在此时,必登身体猛然一抖。
      “你就这么轻易相信他说的话?”
      “怎么可能。他必定是隐瞒了一部分的事情,不过现在消息堵塞,明天自见分晓。”
      “是啊,这小和尚不老实,但我也看他不敢虚报宴会,此事一问便知,就是刚才在房间里面,我看要赴宴的消息,你师傅半句也没给你提,倒是对你满是敲打,可想而知,他对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不劳你费心,师父待我如何,我心中自然知道,他不愿意说的,他自然也有缘由,不需要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哼!勿谓言之不预才是!”
      必登听到最后一句话,脸色一白。
      那些可见的魔气能够被人为的镇压,可内心里真正的恶,一旦释放出来,就宛如无边的梦魇,夜夜在你耳边私语,时时在你眼前挑拨。
      他师傅说的没错,到底是生了心魔,染了一个恶患。
      但是不管怎么说,竟然已经成型了,那就要修持己心,莫被躲去身体才好。
      必登右手捏了一捏左臂,脸色恢复寻常后,这才往前走去。
      ......
      必庸听着自己小师弟的话语,眉头也皱了几分。
      “他果真是这么说?”
      “大师兄,我岂能骗你呢?师弟所说句句属实,并无半句虚言啊!”
      必束露出了一副不露齿但是笑的很难看的表情。配上眼下的话语倒是显得委屈巴巴的。
      不过必庸却没有因此而动容,他知道这家伙作为师父的小弟子,也许是年纪小,顽皮了许多,总爱装模作怪。
      可内心里却是个鬼灵精,谁也看不到他是什么想法。
      于是他又挥了挥手,把人给赶跑了,好半晌他的身边又出现了一个黑影。
      “必颜,你怎么看?”
      必颜摇了摇头:“师兄...我是觉得没必要把这么一个孩子逼得这么紧吧?虽说破了半步天花,可道炎师叔用半残之躯硬生生把他摘了出去,你又何必把他拉进这个火坑里呢?”
      “况且我们现在的重点不应该是必岸吗?监察一脉,前几位弟子都是来遮掩门帘的,虽然说有点本事,可不管怎么看,必岸的威胁才是最大的吧?”
      “至于讲经一脉,本来就是人丁单薄,如今更加是独生一苗,你要是把他逼急了,在道炎师叔那也得不了好,更不用说师傅也不想我们闹得太僵,而且......”
      说到这里,他看着自己师兄发黑的脸色,惴惴不安的说:
      “而且必广师兄在的时候也不出大门,自封讲经殿,对你也没有多加冒犯之处,如今他走了,倒也没必要再抓着不放了吧?”
      他内心可是极其清楚必广对于自己的大师兄来说,那就是一个梦魇。
      若是没有必广,以必庸的资历和实力,首席大弟子必定是他,借这个身份,去其他寺庙夺一个天下行走也未尝不可,到时候也不用困于区区的邯州,在这寺里面受这些鸟气。
      必庸脸色冷冰冰的,宛如从九幽之下吐出了两个字:“愚蠢!”
      “你禅法精而不通,故不明必登对于我和对于必广来说意味着什么,你当真以为必岸针对那么一个小和尚,是因为他心胸狭隘吗?
      心胸狭隘的人,怎么可能走到这一步?
      那只不过是师傅们口中的话语罢了,谁信?
      师傅还说必广是木胎神象呢!他现在不也是走出来了讲经殿?
      师傅还说必登是榆木脑袋呢!可他现在却能洞悉气流之变,步入了半步天花,这又能说什么?难道非要他成了半佛才去......”
      必颜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不以为意,必岸的性子谁不知道?几乎是睚眦必报,前段时间自己领人算计了他,说不得他憋着坏呢?这个时间点不在意他,反而去针对那么一个小和尚,这除了说你必庸因为必广迁怒于必登之外,还能说什么?
      在这里辩解那么多,辩解给谁听?
      我吗?我才不听。

第284章 不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