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一位专家有些胆怯的说道:“先生,林小姐这筋确实是伤得深,这手术也是无法一下子就恢复如初的。更何况她现在连知觉都没有,这.……”话还未落,每个人都赞同的点点头,刚刚静寂非常的会议室,开始有些响动。
“我重金请你们来,不是让你们来跟我说这些谁都会说的话!”傅邑将手中的医书摔到桌上,所有人都紧张的薄汗渗出。
此时坐在傅邑身边雪鬓霜鬟的慈祥老人和解道:“好了,你们先出去忙吧。”所有人看了看已经转过身看向窗外的傅邑,又看了看殷老,殷老又挥了一次手,所有人都对殷老充满感激,如受到解放般一溜烟就走光了。
殷老看着傅邑落寞惆帐的背影,叹气道:“小傅啊,我知道你心里着急。我们都会竭尽全力,但是她还是要做好心里准备。手术只能修复损伤的神经,以后能不能像以前一样灵活运用这个谁也说不准。我也明白一个小提琴家的双手有多重要……。”片刻的沉默后:“你还是提前跟她说明情况,有助于她后期的康复训练。”
橙黄的灯光将背影无限的拉长,虚黑的影子倒映在会议室的地面上投射到洁白的墙上,眼神没有焦点的望着窗外孕育已久终于落下的暴雨,他就像匍匐在暴雨里孤傲又落寞的野兽,那么冷傲孤立,深不可测。
整座城市被一片仿佛随时会使人走失的雾气笼罩着,强降雨落下的喧嚣声响彻在每个角落。这是林梓璃在港城遇到的第一个雨季,也是她见过为数不多的如此强劲的暴雨。整座城市一瞬间全部被攻略。
夜晚的黑空飘洒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一股潮湿的凉意也随着接踵而至。也许是这股凉意,也许是这突如其来的暴雨,让林梓璃并不能很好的入睡。也许是刚经历过手术又迅速的赶来港城,让没能好好休息的林梓璃一直有一股呱噪感。明明水杯就在眼前,可是她竟然连喝水的能力都没有。但是即使如此,此时的她依旧从未怀疑过大家说的话,依旧相信着只是麻药还未消退……
林梓璃摸索着跌跌撞撞的下床,脚还未踩到地板,就被拎起来又放了回去。她有些慌张的回头,刚好撞上傅邑的没有什么波澜的目光,“你要什么,我拿给你。不要自己拿。”
“我……我想要喝水。”林梓璃还未回过神来,呐呐的回答道。
“嗯。”傅邑弯身帮她把病床调掉一个适合她的高度,然后又拉过被子将她裹得严实,才拿过水杯递到她的嘴边。
也许是平时冷漠的傅邑做着这么细腻的事太过违和,又或者是安静的病房内将傅邑的每个动作都无限拉大,让林梓璃有些无法适从他突如其来的温柔。“我坐起来吧,你帮我拿着我自己喝。”
傅邑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按着她想起身的肩膀。“这次我会好好倒的。”
林梓璃知道他是会错意了,但是也没有再解释了,乖乖的配合着他的动作。
“还要什么?”傅邑虽然没有过多的表情,可是那真是的关切是藏不住的。即使是平时木讷的林梓璃,也觉得今晚的他异常的反常:“没,没什么需要的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傅邑定定的看着林梓璃三秒,然后说:“等我一下。”林梓璃便看着他走进了洗盥室,随后便听到哗哗的水声传出来。约过了十秒,傅邑便又从里面出来了。但是形象却是.……他把外面的黑色外套脱掉了,洁白的衬衣挽过手肘以上,全身溅得滴滴点点。
林梓璃有些愕然的看着他,直到他过来抱她进去洗盥室她还没反应过来。林梓璃对医院不熟悉,但是也不算陌生。她一直以为医院就是硬邦邦的病床,狭小的洗手间仅供日常洗漱,偶尔会有些人来人往的尴尬。与此时的豪华舒适是该那么的截然不同。
第36章 意外(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