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伏在云舒的床边已经睡着了,手里还捧着没吃完的半块大饼,她一直守着云舒,这大饼还是尚辛安听到她肚子咕咕直响,才让常言寻了吃的送来的。
印汝笙的箫声在外头一直未停歇,尚辛安让常言煮着药,太医看过开了方子,云舒的烧直到半夜才稍稍退下去了。
明珠公主来道过别,她随着皇上回宫去了,本常言也在一侧想劝主子也回府去,谁知尚辛安直接跑到了虞靖禾跟前,说他明日早朝告假一日,虞靖禾点点头算是应了。
临走澜起将尚辛安拉到了一侧,告诉他云舒的身子是生月牙儿时落下的病根,月子里没做好所以受不得风寒,容易诱发热症,叮嘱他日后细心些,尚辛安凝眉问她,如何对旁人家女人这般了解。
澜起是个最笨的,一时也不知道怎么答,心中埋怨,这皇上可没有教他这问题该如何回。恰好此时福全来喊澜起,澜起便急里忙慌地逃走了。
此时夜深人静了,屋子里没有人走动,尚辛安都能听见外头常言熬药炉子的烧火声,他想起澜起的话,再瞧了瞧方睡得安稳些的云舒,心中不禁想着:这澜起五大三粗的都知晓如何照看你,想来你不愿给我做妾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这床上躺着的云舒,就像是能够听见他的心声似的,身子稍稍往里头侧了侧,尚辛安见状不禁有些气笑,见她额头上的湿帕子滑落了,便准备伸手去拿出来。
尚辛安这一俯身,瞧见她此时安睡的样子,甚是甜美可人,他心中稍稍安心了些,不知道她是不是做了什么美梦,嘴角竟含着些许笑容。
突然听到这云舒突然梦呓,但却声音极小,他靠近了些仔细听着,才听清是南沙话,眉头一皱,拿过落在里头的湿巾帕,便起身走向外头了。
常言在药炉子旁打着瞌睡,这药罐子里的药已经好了,尚辛安取过厚帕子把裹着把柄,将药小心地倒了出来,太医交代了,两个时辰必须得喝一次药,他见药有些烫,搁在桌上往屋外走去。
此时床上的云舒却有些越睡越不安稳了,她似乎梦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眉头都是紧紧皱着的,她的手紧紧抓着被子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倏地,人便惊醒了,额头上又微微出了一层汗。
她的眼神是空洞的,才知道刚才的一切只是一个噩梦,可是眼中却还是有着止不住的悲伤,那个梦太过真实了,已经很久没有再做过这样的梦了。
此时她脚边上的月牙儿翻了翻身子,嘴里嘀咕着“娘亲”,手里还紧紧拽着那个大病,云舒看过去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她瞧着桌上的蜡烛已经烧了一半了,怕是自己这一觉折腾了许久,她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想着自己去倒一碗水喝。
见月牙儿身上披着的披风滑落了,她便抱起女儿放进被窝了,但是却不敢拿走她的大饼,怕一拉扯她就醒了,只要不动她手中的吃食,这孩子是绝不会醒的,反之定会一阵闹腾。
月牙儿身上的披风
第67章 噩梦终是会醒来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