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黎明,门外守卫的士兵也有些犯困,见到云舒走过来立刻又挺直了身子,云舒对他们微微一笑,掀起了帐帘。
桌上的蜡烛烧灭了,而尚辛安未卸下一身的盔甲伏在桌案上便睡了,她真的很是佩服他的心态,似乎明日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能睡得着。
云舒取过一旁架子上的水盆便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尚辛安已经醒了,她端着水盆微微曲了下身子算是请安,尚辛安在军营待了七年还多有不惯,见她将水盆搁在架子上,毛巾过水缴干了递了过来。
先擦了脸洗了手,尚辛安才开口问道:“昨夜你去哪里了,常言说你很早就回来了。”
“在河边坐坐,一时忘了时辰,让将军担心了,是奴婢的不是。”
尚辛安凝眉,一夜未归云舒似乎变了许多,毕恭毕敬的样子让他别扭得很,他瞥了桌上那封信,猜想定是与那有关,“南沙那边送来的信,你若是想看就看吧,怕你看了心乱昨日才故意没有给你。”
云舒上前取过桌上的信,尚辛安凝眉出声,“看了别多想,兵不厌诈,里面的话不可全信。”
由使者送来的,所以信里说的并不清楚,至少从头到尾没有提到两个孩子的事,只说他最近意外得了两件宝贝,想着尚辛安定是有兴趣,若是想要大的就退兵陀娜之外,若想要小的就打开正面守备,若想宝贝兼得,偃旗息鼓投降归顺即可,若是对宝贝没有兴趣,他便在尚辛安战鼓敲响那一刻毁了。
云舒将信重新折好放在桌上,回头只问了句,“将军现在用早饭吗?”
尚辛安觉得她太过反常,从这几日她的表现来看她此时该焦急万分,至少与他说的不该是他吃不吃早饭这件事,“若是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你可以直说,我……”
“将军会怎么选?是救太子还是救月牙儿,或者两个都救两个都不救?”
人就是这样的喜欢把自己推向两难的境地,她不问时他觉得异常,如今她问了他又会觉得为难,而最邪乎的是他觉得她根本不在乎他的答案是什么,一切就像是他想让她看信她便去看,他想让她问那她就问。
“我去转一圈,你一夜未睡就去里面休息一下吧。”尚辛安莫名有些丧气,
第10章 银枪为何而亮[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