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二月开春之际,好不容易熬到了新一年的春天,皇帝却像是终于熬不过去了一般,病倒在龙座之上,赵国群龙无首,根基动荡,七皇子赵?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监国,要知道赵国历史上只有太子才有监国权利,赵?如今已是司马昭之心,而赵?此刻才显露他铁血手腕,朝中半数臣子改拥立他为太子,而兵马大司及众位将领还在观望之时,曾经的罗刹将军如今的安定候萧松寒,竟也一改袖手旁观之态,拥立赵?为赵国太子,继承皇位,九皇子赵坤则已称病未上朝多日,以此表明态度,对皇位毫无兴趣。
赵?掌权同日,被禁足已一月之久的赵伦携部下连夜逃出六皇子府,赵?知道后立刻封了六皇子府,并称六皇子赵伦狼子野心,从其府上竟搜出龙袍,更是大逆不道,发出天下通缉令,直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朝堂之上一夕之间风起云涌,令无数人胆战心惊。
同月,锦绣下山。
一辆马车悄然行至京州城外,锦绣稍稍掀开帘子,看着曾经人来人往的繁荣都城如今竟是连个士兵都没看到,心下一叹,京州城已然笼罩上了一层肃杀的气氛。
马车驶到城内,杏花说道:“小姐是先回府吗?”
“自然。”
今日下山,早已传了消息给锦兰,锦兰和一众家仆早已在府门外等着,锦绣下了马车,一月不见,锦兰更添姿色,仔细看,身体丰腴了许多。
“阿姐,你可算是回来了。”锦兰上前握住她的手,她点了点她额头:“既想我,也没见你来找我。”
“山高路远的,阿姐又是去清修,我即便是再想阿姐,也不能贸贸然去打搅阿姐。”锦兰笑眯眯的说道。
“不过一月未见,这嘴怎的这般甜了起来。”
说话间几人进了府,到闺房时,锦兰皱起了眉头,说道:“山中无岁月,阿姐怕是不知如今这京州城是出了天大的事。”
锦绣沉默,她即便是不想知道也会有人让她知道,更何况此事闹的如此之大就算无人告诉她,那些闲言碎语迟早有天会传到她耳朵里去。
“你如何知晓?”
“你忘记了,我有个朋友叫魏如昀,她这段时间就被禁止不准出府,而且阿姐不在这一个月,曾有一人上门来寻。”锦兰说道。
“哦?”
“我没告诉他你去哪了,他便走了。”锦兰想了想,“那人我似乎见过,一身黑衣,眉眼看着极其冷峻。”
锦绣一顿,她知道此人是谁了。
“好了,我要休息了,车马劳顿,有些事明天再说吧。”
锦兰点点头,出去了,锦绣洗了个澡,便早早上床睡了,明天将会是一场战争的开始。
次日,锦绣还在洗漱,便有人递了封帖子,锦绣打开一看,是赵?的帖子,说他中午有个宴会,邀她共同参加,她看着手中帖子微微一笑,稍稍打扮过后便去赴宴。
再一次踏入七皇子府,她的心境与往日早已不同,或许是在佛寺清修一月,真的是将心性从里到外变了个通透。
她到的时候,宴席上差不多已经满人了,席间竟有几个出乎意料的人在,不过转念一想,又是情理之中,宴席最高处坐着七皇子赵?,赵?看到她,立马起身,那眼神活像是看到了多么熟稔的故人,锦绣勾起嘴角。
“锦绣见过七殿下。”
“何必那么多礼,来来来,这边坐。”赵?带着锦绣入席,那位置倒是个好位置,左边坐着楚夷,右边坐着萧松寒,而对面是李然,真真是虎视眈眈。
锦绣淡然上前落座,一点推脱也没有,赵?似是早已料到这样的局面,微微一笑:“开宴
!”
话音刚落,一人说道:“我不明白,她有什么资格坐在那里?”
说话的人正是大威将军的胞妹莫木兰,莫木兰的位置比较靠后,在一众心腹权臣面前这样的位置也算是合理的了,但偏偏她就看不惯这叶锦绣一来就做那么靠前的位置,这也就罢了,她旁边竟然同时坐着萧松寒和楚夷两位出色的人物。
坐在莫木兰前面的莫宪瞪了眼自己的胞妹,而赵?对于这位当朝第一女将军也是有些敬重在里面的,他沉吟道:“莫小将军稍安勿躁,本殿下如此安排自是有其中道理,锦绣姑娘这段日子因为身体一直久居深山,本殿下事务繁忙,无法去亲自探望,此是其一,其二便是锦绣姑娘于本殿下有大恩啊。”
他这么一说,明显是偏袒于锦绣,那些席上颇有微词的人也都没了声音,莫木兰还要在说什么,莫宪冷冷看了她一眼,其中警告不言而喻,莫木兰咽下心中怒气,不在说话。
锦绣置身于风波中仍旧淡定饮茶,好似这期间说的不是她。
宴会期间,锦绣深感不适,出去透了透气,赵?府邸简单清幽,她来到一处池水边,定定看着水中的倒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竟不知,锦绣姑娘竟连七殿下都认识,还是他的大恩人。”来人一身红衣,声音清雅,话中隐含怒气。
“我也不知,公子原来是七殿下的人。”锦绣回头,来人赫然是如今的户部侍郎东日升,当朝最是处于风口浪尖的人物。
“你不仅认识安定候,还认识七殿下,我倒是怀疑你来京州的目的了。”东日升看着她道,锦绣此刻脸白如纸,唯有嘴唇殷红,如血珠绽放,格外惊艳。
当他听到赵?说起此女时,他心中更多是讶异,然后想起每一次相遇都是那么的巧妙,他逐渐想通一些事情,越想越深,越想越气,他发现自己很有可能被利用了,他无法接受心中的神女竟也会千万般算计,搅乱这大赵朝堂。
“倒是奇特了,东公子一向铁面无私,为何在三皇子一事上如此粗心?颠倒是非黑白,我也很是怀疑东公子你的居心。”锦绣冷冷看着他。
东日升一惊,近乎脱口而出:“你胡说些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东公子比我清楚,因为我和东公子是同一阵营所以我不会掐着这件事不放,我只希望东公子能对我宽容一点,有些事情装作不知道会更好一点。”锦绣拍了拍他肩膀,就要越他而去,他忽而抓住她的手:“你到底为了什么?”
他眉间印记似乎要燃烧起来,眼神亮的惊人,似乎有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冲动。
锦绣轻轻说道:“你想得到什么东西我便想得到什么东西。”
第73章 诡异风云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