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公子……”刘志无比担忧的看向东日升。
东日升微微一笑:“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今日我去了趟白马书阁,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深秋,利州已然很冷很冷,到了夜晚,外面的风一阵大过一阵,吹的树叶沙沙作响,门窗砰砰直撞。
锦绣打着哈欠熬着夜看话本子,突然一阵大风强劲袭来,将窗户吹的大开,飕飕冷风直往屋子里灌。
锦绣打了个喷嚏,杏花连忙进来关窗,窗户关好后,无奈的看了看锦绣,说道:“小姐,时辰很晚了,早些睡吧。”
锦绣将话本子丢到一边,点了点头:“这风刮的我心头直烦躁,一点都看不进去,睡吧睡吧。”
利州城外,野地孤坟,谢菱娟一身白衣站在坟前,神情萧索,脸色苍白。
风吹起她的白衣黑发,平添一股凄凉。
谢菱娟腮边一滴泪水,“今夜我没带酒。”
她伸手摸向那块石碑,指尖微微发抖,“这么些年过去了,我发现我其实没有那么恨了。”
“我还记着你。”
风声呜呜,似哭似泣。
“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记着你了。”
一瞬间,狂风大作。
谢菱娟转身,流下一行血泪。
利州下的第一场雪是在十二月的第一天。
彼时,谢菱娟正在屋里剪窗花,剪了个小女孩的模样,正剪到一半,谢渲突然推门而入,肩头发梢满是紫衣,谢菱娟冷不丁的被他吓了一跳,见他神色凝重,手中的窗花慢慢放在桌上。
“走!”谢渲握紧她的肩。
“做什么?你疯了?”谢菱娟推开他。
“现在就跟我走。”谢渲也不解释,抓着她的手,就急匆匆的往外走。
谢菱娟摇头:“谢渲,你是失心疯了吗?你放开我,就算你现在醒悟过来赶我走也让我收拾东西行吗!”
谢渲转头看她,神色严肃的几近可怕,眼里泛着诡异的光芒。
他慢慢平静下来。
“半个时辰。”
谢菱娟诧异的望了他一眼,随即不在想许多,吩咐丫鬟们下去收拾行李。
“从今以后,你我恩断义绝,我放你走,你,再也别回来了。”谢渲看着外面的风雪安静的说道。
谢菱娟握紧拳头,尖锐的指甲戳到肉里都没感觉到一丝一毫的疼痛。
有心想问上几句,却怎么也问不出口,吐出口的不过冰冷的四个字:“求之不得。”
谢渲突然转身紧紧的拥住她,她的身体温暖,他却是满心冰冷。
谢菱娟这一次没有推开他,只是任由他抱着,“从后门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丫鬟收拾好行李,谢菱娟毫无留恋的从后门走了,后门处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夫问道:“小姐,奴这就带你出城。”
半晌,谢菱娟说道:“送我去叶府。”
“可是少爷说…..”
“我叫你送我去哪,你就送我去哪,哪来这么多废话。”
谢菱娟走后,谢渲站在原地待了一会,拿起桌上的小人剪纸,他微微一笑。
“这个时候,是不是顺带把我也给送走。”赵桦筝不知何时出现在谢渲身后。
谢渲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我是夫妻,当荣辱与共。”
“嗯,活着的时候日日夜夜折磨我,要死了,也不忘带我一起下地狱,谢渲,你不愧是个奸商,这算盘打的太精了些。”赵桦筝冷淡的说着。
谢渲转身,手轻抚赵桦筝的脸蛋:“你不愿意?我生,你生,我死,你死,这说起来也挺深情的。”
赵桦筝神色无波,眼角淌下一滴泪:“你生,我也生?谢渲,在很多时候,我是死了的。”
锦绣看着话本子看的津津有味时,杏花闯进来说道:“小姐,小姐,谢小姐来了。”
锦绣看到一极其精彩的段落,一时间没听清杏花说什么,慢吞吞的问道:“你说什么?谁来了?”
“是谢小姐啊!”杏花急的啊,恨不得上前将锦绣手里的书给抽走。
锦绣疑惑的望了望外面,此刻天色已晚,谢菱娟平日不会这么晚还登门的,肯定是遇见什么事情了,锦绣连忙起身,胡乱套了件衣服,便出了门,一开门,只见外面下着鹅毛大雪,一阵冷风吹来,把锦绣冻的直哆嗦,杏花忙拿起一件厚重暖和的披风披在锦绣身上:“小姐,你穿这么单薄出去,是要冻病的。”
锦绣此刻哪管的了这么多,满脑子想的都是谢菱娟又被那该死的谢渲给欺负了,不然怎么会夜晚登门,定是离家出走啊,她朝着前厅就是一阵狂奔,到了前厅只见谢菱娟悠悠然的坐在那里饮茶,见到她,微微一笑:“干嘛跑这么急,有什么人追你吗?”
锦绣冲上前就是朝她上下左右一阵打量,搞的谢菱娟莫名其妙的,说道:“怎么了怎么了,我上个门还要验个真假啊。”
锦绣摇头,气鼓鼓的说道:“你没被那谢渲欺负吧,这么大风大雪大晚上的,你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会跑出来受冻。”
谢菱娟一愣,笑道:“你这脑袋都在想些什么呢,我在谢府住腻了,心血来潮,到你这来住个几天而已,不愿意的话我可就回去了。”
锦绣看着谢菱娟笑语晏晏,一点都没有伤心难过愤怒绝望的表情,心里总算松了口气,“愿意,愿意,怎么不愿意,你就是住上一年,我都愿意。”
谢菱娟点了点她额头:“古灵精怪!”
第39章 我曾见过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