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湘篱说完后便沉默了许久。
而燕归在听完后，则放下手中的茶杯，弯了弯嘴角带着惯有的笑：“湘篱，那么你能否先告诉我为何要陪我留在齐王府？”
望向莫湘篱的眼中看似波澜不惊却也不是毫无疑惑，眼前的女子温婉细腻可偶然露出的聪慧和犀利同样让自己困惑。明明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却为何在这件事上如此热心？
眼见对方有些微变的脸，叹了口气转移视线，语气不再强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么？”反问的语气虽然没有什么异样，但拒绝回答的意味却不着痕迹。
眼看燕归的反应，莫湘篱知道问不出什么，反而在听了对方的问话后，不知要如何回答才最为妥当。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有侍婢开始在院内点起了灯火，明明灭灭间，照着两人的脸，气氛却是令人心悸的沉默。
可偏偏两人都不知要说些什么，各怀心思，各自沉默。
又是一阵脚步声，这次换了个瘦高俊美的身影靠近……
看清来人是谁，莫湘篱心里松了口气，很是感谢来人的解围。便起身向对方告辞后，识趣地退了出去。
看来今晚很是热闹。
燕归不着痕迹地轻笑。
不似宴会上的张扬锦衣，来人不过一身白衣直缀，已经是器宇轩昂，长发被高高束起，长眉入鬓在昏暗的灯光下衬得面容越发俊美，连平日里的邪魅的气息都收去了不少。
或许是脱去了华丽的装扮，周身的气势都变得凌厉起来。
不过是变幻了衣着，居然也能改变人的气质，燕归暗自惊叹。
天色已完全暗下来，周围的景物都在夜色里变得朦胧而神秘起来。
面对来人，燕归仅仅点头示意，依旧不紧不慢地捧起茶杯，放在嘴边抿了一口，还不忘给对方也倒上一杯：“这夜晚的景色到比白天强上数倍，令齐王殿下看上去格外英俊……不过，殿下轻易地脱去华服，就不怕有的秘密会隐藏不住么？”
“你这说法倒是很新奇，”越明齐径直坐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端起眼前的茶杯一饮而尽道：“你倒是说说看，本王能有什么秘密？”或许是在夜晚无人，他脸上的自信格外张扬。
“野心啊，殿下的野心难道不是最大的秘密？”燕归的嘴角带着肯定的笑，看上去格外妩媚动人：“若不是为了隐藏这个秘密，殿下怎会甘心隐忍数百年呢。”华丽的装扮容易让人只关注外表，而忽视其本质。
越明齐冷哼：“你倒是会猜……”
“就像这夜晚是景物的保护色，这外表就是殿下的保护色，如此看来，夜晚跟殿下很是相配。”
“哦？若我说不是呢……”
“江山美人谁会不爱？齐王定不会例外。”
“美人？你不就是么……”越明齐说着突然欺身向前，略俯下身，手臂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道，强行将眼前的女子拉近。使她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下。只隔着一张小桌的距离，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
“殿下抬举了，燕归是来成全殿下的野心。”燕归嘴角笑意更浓，白皙的手臂环上对方的颈脖，拉至离自己更近，四目相对极是暧昧：“况且与褚王对峙了那么久，也该分出胜负了不是么？”
“那你认为谁会赢？”不动声息地试探，心中开始考虑她的话里有几分真实的可能性。
“燕归的猜测不重要，关键是看殿下想不想赢。”巧妙的回答避开关键。对方步步紧逼，她自然得小心应对。
无声的对抗里，双方都不愿落入下乘，将这暧昧的姿势又维持了许久。
终于，越明齐盯着她半响道：“你很聪明，不过女人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
燕归“咯咯”娇笑了几声道：“那是作为女人，而燕归是作为殿下的伙伴，难道殿下不希望自己的合作伙伴足够聪明么。”
“难道你不愿意做本王的女人？”眼神里透着骄傲。
燕归却拒绝的彻底：“殿下身边女人多的是，可这聪明的女人却不够多。”
有月光照进来，燕归的双眸变得晶亮，似有妖娆的影子在其中流动。
“本王在想，以后会不会后悔没让你成为本王的女人。”手指不经意抚上女子的脸，趁对方微愣，来回婆娑，语气里也多了分诱哄的味道。手掌心宽厚，手心掌纹异常明显，刺激着脸庞微微发痒。
这样的男人控制欲最强，也戒备心最重。
她一抬眼，能清楚地看见他风流的眉眼里染尽一丝魅惑。
很快回过神，燕归没有丝毫犹豫拍掉对方的手，站起身退到安全的距离：“殿下必定不会后悔的。”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沉默，又一次安静地令人心悸。
许久，越明齐也站起身，道：“这褚王妃可是灵川一族的嫡女，你可知晓此事？”
突然提及此事，猜不透对方是何用意，燕归神色不改：“灵川一族谁人不知，褚王深情，燕归自然也的略有耳闻。”
越明齐再次饮尽杯中水：“这小灵姬向来喜好独特，成年之际自创这支九月舞霓裳，放眼南越无人能舞。由此看来褚王对你的怀疑并不无道理。”说完意味深长地看向燕归，只是见对方并无多大反应，没有获得预期的效果只好继续道：“只可惜，褚王大婚当日，灵川一族突生变故，小灵姬也生死不明。之后由灵川一族守护的织云石以及所有都归于褚王所有……”
燕归叹息：“可怜灵川一族世代显赫，最后竟会落得如此下场，谁又能预料的到呢。”
“你是说你与灵川一族并无联系？”语气仍然有所怀疑。
“天下之大，巧合众多，殿下又何苦追根究底。”燕归回答的不卑不亢，“殿下只要知晓燕归是站在殿下这边就好。”避重就轻的回答让人有些分不清真假。
“那你与子歌是何关系？”这一次不再是怀疑，好奇的成分居多。
“燕归与牧大人并不认识。也不过是巧合下知道他一些私事罢了。”燕归低下头，已然不愿再多谈。
“既然要合作，本王认为你该做到基本的坦诚。”越明齐有些无奈，却依旧是不死心的追问。
“坦诚是朋友间的，燕归和殿下不过是利益的联合。”眼中透着狡黠，并未丝毫松口。
知道问不出结果，越明齐也未继续强求：“既是利益，你想要什么？”
“燕归需要殿下
第4章 ：蓦然回首人不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