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不去,闭眼即来,烦!烦!烦!
可他偏偏有个女朋友,那女人是个啥模样岂不说,自己有必要横刀夺爱吗?他一无城镇户口,二无工作单位,连个中专生也不是,我十年寒窗,父母栽培,难道只图个姿色?鸡肋鸡肋,食之无所得,弃之则可惜。葛优优自相矛盾,心思重重,连对面鲁立民的房间也不敢去,见了面就想,想来则惆怅;顺其自然吧,反正房门未闩,他有心过来也就坦然接纳,假戏真做,真戏假做全取决于他!
鲁立民的烦恼也纷至沓来,一则自己已为人夫,将为人父,折腾不起;二则身处葛家,这些天虽然她时不时眉来眼去,暗送秋波,可难辨虚实,岂敢造次行事;时睡时醒至天亮,洗刷完毕,精力涣散。几只麻雀一阵风似的,扑扑落在屋檐上,叽叽喳喳——轻松、快活、傻头傻脑,随心所欲。鲁立民在外面踱了两圈,已是八点多钟。车丽萍悄悄走近,审视着交待他:“立民,荷包蛋已盛进碗里,放在优优房里桌子上,如果不甜再加一点糖。我去付钱给厨师,顺便买点东西,要一会儿才能来!”
鲁立民折身至闺房,但见葛优优睡眼惺忪,迷迷糊糊。他一手捏住她鼻子,怜香惜玉,“太阳晒屁股啦,还不起床?”
“你起来这么早干吗,没事多睡一会嘛。”葛优优懒散地看着他,良久,翘嘴吩咐,“妈不在家了吧,把房门关好。”鲁立民依此照办,再返至床前,葛优优坐了起来,拉过他的手,清撤明亮的双目,聚精会神地凝视近在咫尺的梦中人,“冤家,一晚上不理我,想过吗?”
“想,好想!”鲁立民苦着脸,频频点头,一如受了委屈的孩子。
葛优优既爱怜,又叹惜,“想就过来说话呀,你是个男孩子,应该主动,一定要我找你?”
“三点左右,我借上卫生间之际,蹑手蹑脚正要敲你房门,忽然,你妈有起床和轻咳的声音,不知道是故意监视,还是有了察觉,我哪里敢进来聊天?”鲁立民喟然长叹,“平常你打情骂趣,搔首弄姿,昨晚却把我晾在一边,连句知心的话也得不到,不知道有了什么变故?”
“冤孽,我的门彻夜未闩,一直为你敞开着,你按兵不动,我也只能风平浪静。这是在自己家里,别说未婚,结婚了也有所顾忌和讲究,过去了哪里克制得住,后面的动静更大,更容易暴露。你过到我房里来,大不相同,即便妈看见了,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把你赶出去?”两道目光对视着,有艾怨、有痛苦、有无奈,却含情脉脉,凤友鸾交,不舍离去,“哎,原来我就料定,你有色心,没有色胆,果真如此!”
鲁立民半真半假,“我是没有那么勇敢,前怕狼后怕虎,既害怕老人家看见,更担心毁坏你的名声。”
葛优优怨天怨地,“傻瓜,我既然接纳你,就有了心理准备,还在乎名声干吗?房门闩严,外人谁知道,家里人会敲锣打鼓张扬?你太迂腐,太不成熟,事事要我教,怎么得了!”
“你想我冲动,我盼你主动,这如何是头?”他看着她眼窝涌出泪水,用手去揩。葛优优顺势抱住他的头,埋至胸前,一言不语,彼此感觉脉博的挑动。
第62章 夜深人静相思起 孤男寡女吐真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