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弄月,“你白天要么在办公室,要么在小车里;晚上要么在麻将馆打牌,要么在馆子里喝酒,裤档里哪来的灰尘?”
两人打情骂趣,不知不觉进入了肮脏的港湾。
一场春雨一场晴,温度直线攀升,山坡边骨铮铮,毛茸茸的茶树枝,悄无声息地披上了绿装。隔年的老草和刚吐出的嫩草,葱葱郁郁;水田里有了阵阵哇叫声,一声,两声,渐渐连成一片,此起彼伏,清脆悦耳;看不见的云雀在田野高空颂唱,南来北往的大雁和燕子,呢喃细语,大奏凯歌;那是一个生物、动物和人类皆大欢喜的季节。
鲁立民凭着记亿,摸索着上了斜坡,掏出锁匙打开大门。堂屋里依然如故,大前天喝过的塑料茶杯还放在茶几上,似乎没有人来过。左等右等不见人影,他干脆烧水泡茶,收拾屋子。终于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鲁立民三步并作两步,将牵肠挂肚,梦寐以求的人让进屋里。吕芊芊关切地问:“你拿?匙,我爸爸没有怀疑?”
“丝毫没有!”鲁立民绘声绘色地说:“今天我带来了两台拉石灰的车,你爸看到销售量增加,满心欢喜。待那两名司机离开后,我给老人家讲,近一段时间要运黄豆过来,只能下午五、六点赶到石灰窑厂。你爸大手一挥,下午就下午呗,过不了长江就在我家里住宿,反正那房子白白地空着,别嫌弃就是了!”
“不出所料,那样最好!”吕芊芊歉意道:“你一帆风顺,我今天倒霉,骑了一半路程自行车胎破了,只好推着走回来。”
鲁立民焦急地看着她,“你们镇上没有客车经过村头?”
“有啊,往北区方向的车半个钟头一趟,需要一块钱车票,来来往往不就是两元。我们厂里效益不好,每个月只那么一点工资,不可全算,不可不算,乘车去乘车来还上什么班,赚什么钱?”
鲁立民听得心里酸酸的,愈发佩服姑娘的勤俭美德,“芊芊,以后别这样,黑不溜秋的要是遇上流氓怎么办,出了交通事故怎么办?能省则省,不能省的千万别省!”
“我们这边社会治安,一来就好,哪有你想象的恐怖,不会的!”吕芊芊打断他的话,“你那篇发表的文章带来没有,给我看看?”鲁立民把放在茶几下的另一本杂志递给她。吕芊芊如获至宝翻阅起来,脸上渐渐露出愉悦的笑容,“嗯,写得好,写得好,真实感人,行云流水,我真幸运,竟然认识了一位文采飞扬的帅哥,好好干,以后争取当作家!”
“我只是有这方面兴趣,既开不出花,也结不出果,别期望什么。其实,每个人都有一技之长,只是领域各异,爱好斗地主,善于记牌和算计;喜欢下象棋,能够统筹大局;经商者口若悬河,精明能干;为官者知人善用,海纳百川,兴趣不同而已。对呀,你也曾经投过稿,有约在先,让我欣赏欣赏?”
吕芊芊从手提包里取出两篇手稿,放在茶几上,窘迫道:“这是我的心声,本不应该让你知道,既然咱俩永结同心,就要互相坦诚,肝胆相照,越透明越了解越有益处,你休见笑!”
第24章 长者调风弄月 少者暗度陈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