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我招蜂惹蝶,像发情的猫一样,把男人勾引到家里来,伤风败俗不要脸!”
芦燕子指责大女儿,气愤地吼道:“姊妹只有今生,没有来世,你个砍头的,骂人要骂出屋,她一个大姑娘,说别的不行,你骂她不等于骂自己?!”
吴月娥诡辩,“别听她瞎扯,昨晚实实在在有一只猫,不停地在窗户边嚎叫,吼得毛毛和梦梦都怕起来了。我就骂那畜牲,要配种另外找地方去,别在这里撒野。本来猫一般在腊月发情,我讲错了吗?她做贼心虚,要那样理解有什么办法?算了算了,我说过份啦,不同她一般见识!”
这种羞辱任何一个女孩难也承受,吴新娥忍无可忍,重新抄起扁担,进到幼儿园里面,朝着桌椅板凳一顿猛扎,孩子们早已逃之夭夭,躲在角落里惊恐万状,瑟瑟发抖。
吴月娥既不能捶车,砸家里的东西更无道理,瞟到妹妹几件心爱的衣服,刚凉在铁丝上。她找到了消气的地方,两把扯下来,抛在地坪里,用脚踩,用手撕。鲁立民拉这个不听,劝那个不妥,只好护住孩子们,任凭她们发泄。
吴新娥识不穿调虎离山计,见势不妙,车转身同吴月娥扭打在一起,一个被揪得披头散发,一个脸面被抓破了皮。吴新娥偏胖,吴月娥略高,半斤对八两,两人像斗红了眼的公鸡,岂肯罢休。芦燕子跑过去打了每人一拳,接着几耳光,仍然阻挡不住。老人两手拍着大腿,声泪俱下,“你们两个到底讲不讲情面,想不想做人?我的杰儿,你活着就好啦,为什么留下这两个祸害,给人家当笑话……。”
早有人通风报信,吴剑凡坐着吉普车,从乡政府两分钟便赶了过来,见到场面一片混乱,母哭儿叫,女人们个个披头散发,勃然大怒。他大声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造反,还有个女人样子吗?!”
芦燕子痛哭流泪,向老公诉说:“这是一对克星,你让她们死一个,留着永远不会安逸。我们还活着就开始分家争产,互相倾扎,阳世间哪有这种事件?”
“你们勾心斗角,煮豆燃箕……”吴剑凡怒发冲冠,伸出的五指突然僵住,双眼闭合,身子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司机和鲁立民赶紧扶住。两个女儿估计父亲患了急病,这才松开手,急急忙忙,哭哭啼啼将其抬上吉普车,送往医院。
祸起萧墙,吴剑凡因为急性脑溢血,命得以保住,却落下个半身不遂,痴痴呆呆。半个多月后,他从医院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坐在轮椅上,右手比比划划,口齿不清,要大女儿封闭幼儿园侧门,改成正南门,防微杜渐;两姊妹划江而治,井水不犯河水,既保证了大女儿利益,也让小女儿的婚姻按既定方针办。这样固然给世人留下笑柄,两权相害取其轻,可怜天下父母心!从此,他失去了工作,失去了话语权,失去了威信,余生只能在床上、轮椅上渡过。
亲情失和,道德沦陷,脾气粗暴,人性扭曲。这是自己要融进去的家庭,这是我将来要生活的地方,这是以后朝夕相处的亲人,这是人生一辈子的未来?鲁立民耳闻目睹,大失所望,退避三舍,可怕忧虑吞噬着他,
第19章 两姊妹同室操戈 老父亲气得瘫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