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遇到只能躲。
王老三咬牙切齿，卖给食品组嫌小了不收，杀掉太亏多了，只好将其豁口补好加高，然后抹上水泥。那“僵猪”没了撤，整天在圈里转呀哼呀，一个多月了，不但没有长肉，反而越养越瘦。有好心人告诉他：王老三，你那“僵猪”懂事了，已经到发育期，成天想着配种，你给它吃得再好有卵用，继续养下去必须劁掉！
一句提醒梦中人，西头干亲家的儿子学兽医几个月了，何不让他当刽子手，做个绝育手术。于是大清早蹒跚而至，“立民，快去给我做点好事，把那祸害劁掉，我这一年算白养了！”
王老三是鲁立志的干爹，在队上开了家麻将馆，为人大大咧咧，和蔼可亲。鲁大山同他打得火热，又是敬烟，又是客套，两人不亦乐乎。
鲁立民收拾好东西，背起医药箱步出大门。王老三一拐一拐地跟在后面问道：“我的脚葳了，这畜牲没有三四个人难对付，还得叫两个人做帮手！”
“不就是一头猪嘛，圈在栏里着什么急，有干妈帮着拿一下东西就可以啦。她不在家，我一个人也行！”鲁立民轻描淡写，满有把握。
“你别开国际玩笑，我那头畜牲有多厉害，你不知道，还是慎重起见，万无一失为好！”天气炎热，心里紧张，王老三额头生出几粒汗珠。
听说要给“僵猪”做结扎手术，有些人不请自到看热闹，一位大嫂开玩笑，“立民，如果你能够把这家伙搞定，口口相传，往后吃这碗饭基本上没问题了！”
众人七嘴八舌，“僵猪”很有灵性，仿佛知道大难来临，蹲于墙角，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准备拼死一搏。鲁立民独自进到猪圈，很快上演追逐大戏。“僵猪”跑了几圈，体力不支，翻越栏杆，前脚刚搭上铁栅门，左后腿被逮住了。鲁立民将其拖至中间，右膝盖跪压于猪颈部，任其号啕大叫。进来两个男人，一人抓住猪尾巴，另一人按紧猪后脚。“僵猪”口吐白沫，老老实实，只有喘气的份了。
鲁立民两指麻利地??住“僵猪”的两个卵子，取下口中的刀，轻轻一划，两个像剥了壳的荔枝肉球，放至洋瓷碗里。“僵猪”无力抗争，任人宰割，哀嚎声愈来愈小。堂客门嘻笑：吃啥补啥，这是补肾的上品，拿回去做下酒菜呀！鲁立民充耳不闻，将“僵猪”的伤口?蛄诵┫?滓??缓笫咕?涯橇礁雎亚虺?荻ニθィ?帐捌骶撸?私嵋槐噬?狻
“僵猪”被摆平，鲁立民并不因此沾沾自喜，反而更加深思远虑，如何度过漫长的四年？期间政策变化，领导更换，竟争者角逐，谁能预测后来的局面。即便顺理成章接过黄钱甲的职位，一辈子就与猪、牛、鸡、鸭打交待？一辈子干那违心的肮脏营生，凑数其间，虚度此生？每当想到岳母娘热嘲冷讽的话，阴阳怪气的脸，鲁立民更加坐立不安，茫然无知；多阉割一头猪，多一份负罪感；多一个人指指戳戳，多一份被侮辱的感觉。
第12章 小试牛刀显身手 阉猪骟牛露头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