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为穿了条黑色短裤。那几个小子怕我作弊,要与我同行。我说同行可以,但要跟我保持距离。我在前面骑,他们在后面跟,时不时还起哄想引起人们注意。我在前面见人就超过去,最怕遇红灯,这个问题我早考虑过了,估计红灯将到,我就远远地停在后面,不往前靠。到市中心去的时候一切顺利,在回来的路上有一次遇红灯,我还是老办法,要么冲过去,要么在离等待线很远的地方停下来。结果过路的一个老头在旁边看着我说,小伙子你的这裤头太溥了点,里面的东西我都看到了,回家换厚实点的再出来。”
全桌哄然大笑。朱浩洋说:“我们陆大侠绝对是传奇人物,要是等他成为伟人,写回忆录的时候,这些都是好素材。”大家仍在笑。尤其那秦木兰,笑得已经不是自己了,估计是想到陆子豪光着屁股骑车被老头发现的惨样。在大家笑声已经平息的情况下,她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陆子豪说:“秦总笑得最厉害,喝四杯。”
秦木兰还是止不住笑,好不容易控制到能说话的份上。“我喝,我喝。纠正一下,今后别叫我秦总,人家还以为我是‘情种呢?可以叫我秦董事长或者叫小秦都行。”
都喝了一遍,朱浩洋讲:“我把这个故事说给一个朋友听,结果他据此编了一个段子,广为流传。说,一个新兵紧急集合动作慢,老是挨骂,便买染料涂于身上,酷似迷彩装。半夜军号又响,他第一个冲出营房。长官表扬:很好,穿着很整齐,动作也很快,但下次要注意,手榴弹应该挂在后面。”全桌人笑得喷饭。笑过了,全桌每人都喝了两杯酒。秦木兰和陆子豪又追加了两杯。接着又是一轮互敬的开始。
酒进行到了一半时,秦、王、朱、陆四位战将轮番“攻击”朱县长和吴副主任,司机和带来的那位服务员保姆无力上阵,只能观战。朱县长和吴副主任酒量再大,也顶不住他们四人的车轮大战,俩人已经微醉。
喝着喝着,朱县长忽然站起来提议:“我自罚两杯。”他一口一杯倒进了嘴里,竟然潸然泪下。大家都惊诧,以为朱县长喝高了,喝高的人有要酒喝的习惯。朱县长抽泣:“我对不起家乡父老。严冬马上就要临近,几万人没有过冬的棉衣,在这里喝酒心里总是不安,总觉得愧对于他们。”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了。
在场的人十分感动,现在这样真正心系群众冷暧的领导并不多见了,朱县长爱民如子,颇有点好官的风范呢!怎不叫人敬佩。
一向玩世不恭的陆子豪眼圈红了,兰考的焦书记都没有让他流泪,朱县长这一席话却把他的泪水搬到闸门口了,他慷慨激昂地站起来说:“县长,我敬你。如果能代表,我就代表那几万民众感谢你。”
王来安、秦木兰也都敬了县长。因为第二天朱县长还要赶回去开会,这场悲壮而有点凄凉的聚会匆匆结束。
待县长一行钻进汽车,消失在夜幕中,王来安、秦木兰、朱浩洋等也各自散去。朱浩洋送陆子豪。途中陆子豪感慨:“你们家乡的朱县长让我敬佩啊!他不就是我们现时代的焦裕禄吗?这样的县长值得我们学习啊!”
朱浩洋边驾车,边说:“没想到你陆子豪还有这个境界,你不觉得你俩有许多相似之处吗?朱县长比一般县长的高明之处是会表演,你是天天都在表演。”
“如果说他表演,他为什么要演给我们看?”
“习惯。”
“我看不出来。你这是嫉妒,看不得别人比你优秀。”
“男人的眼泪为什么比女人的眼泪值钱?因为少见,物以稀为贵。县长的眼泪比一般男人的眼泪又要珍贵。你想想!全国有多少个县?不就是两千多个吗!这两千多个里面能流泪的有几个?不多。其中流泪的大部分还是贪污腐败被送进监狱后流的忏悔之泪,为老百姓流泪的县长也只有少数的几个,朱朝荣县长就是其中一个,你说说,全国就他少数几个,你能记不住他吗?老百姓能记不住他吗?组织部能不宣传和任用他吗?”
“我的小亲乖乖!听你这么一说,哭也有这么大的学问啊?”
“男人的眼泪是有力武器,有时候一滴泪就是一枚原子弹。”
“你说他表演我还是不明白。”
“有一件事我说给你听听,你就知道了。县里工业园征用土地,几百户农民要到省城去上访。县委书记要公安局和人武部组织人去把准备上车的人驱逐回家。老百姓已经爬上了卡车,十多辆啊!你想想这么多人要是到省城来还得了?如果强力执行,政府派来的人不如农民多,眼看着汽车就要启动了。就在剑拔弩张之际,朱县长当时还是副县长,命令带来的人全部后撤,他一人单枪赴会,同众人谈判。那些百姓哪能听他的,开车要走。朱县长跪在第一辆车的前面不起来,流泪劝阻。老百姓被县长的举动动摇了,最后放弃了去省城上访。朱朝荣因此在市里出了名,在群众中也赢得了好的口碑,最后顺利地当上了一把手县长。”
“你们县长还真有一套,骟情高手。对了,军需仓库有两库房的旧棉衣,你可以想想办法。”
“这是个好主意。但是那些物资一般不容易弄出来的,宁愿烂在那里,也不会有个人出来说,处理掉吧!捐了吧!”
“试一试,死马当活马医,如果成功了,不是解决老百姓的问题了吗!也解决了朱县长、吴副主任的这一大难题啊!”
第55章 善谋才能成大事(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