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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从思想工作者到心灵牧师(八)[2/2页]

人生的战争 雨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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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擦干净。擦了黑板指导员不发话牛丽华不敢走。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干脆帮着一起出黑板报,指导员见他挺勤快,说今后你帮着一起出黑板报。出板报不累人,也不用挨班长训,牛丽华觉得这活比走队列强,干起来特卖力。渐渐地,他从抄现存的稿子,到自己创作。为配合连队挖渔塘出一期专集,牛丽华的第一件作品是打油诗《我们班的干劲大》光荣诞生,全诗大意是,“我们班的干劲大,苦活累活全揽下;没有谁人往后躲,个个胸佩大红花。”自从这篇处女作问世后,他的写作热情高涨,七块钱的津贴,他用三块钱买稿纸,在若干件稿子石沉大海之后,终于有一家杂志社给他回了信,说你的作品我看了,有热情,需要修改一下,等有空我们一起商量具体修改方案。过一个月,这位年轻编辑来了,一见牛丽华是个大男人,二话没说调头就走。牛丽华从此不写诗,就凭那个编辑的动机不纯,对诗失去了好感。改写新闻报道,一连写了二十多篇,军区报社的编辑说,这女兵真可爱,要不给她上一篇真对不起她这种精神,于是帮她改了一篇,结果除了“某部”和“牛丽华”几个字还是原来的,其它全是编辑妙笔生花。牛丽华的新闻作品变成了铅字,在连队是个大新闻,对他来说是极大的鼓舞,写稿更勤了。说到底他走上新闻写作道路还真跟他这女人名字有关,是沾了女人名字的光。要说起这女人名字还真的闹出过一个笑话。那时他还没有什么名气,报社组织一次笔会,会务组把他跟一个女同志安排在一个房间。他进了房间,那女的问,你找谁。他说,我不找谁,开会。过了好久,女的见他还不走,说你住哪个房间?牛丽华说就这个房间啊。女的说别开玩笑,这是我们女同志的房间。牛丽华一下子明白了,肯定是他们搞错了。把军官证拿出来给那女的看,女的笑,说你可能巴不得搞错吧!牛丽华现在说,自己真想将错就错,可是人家不干。
      回味着粗犷的人被秀气的名字包装着的牛丽华,想着这么一个人离奇地走上新闻道路的趣闻轶事,朱浩洋感到无比愉快,如同口渴了在路边的田里偷了人家一根甘蔗。
      无意中看见那堆材料。刹时,一个念头跳起来,朝朱浩洋的神经上狠狠一脚,军报头版头条和数量可观的要闻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顿时,房间已经不是宾馆里的房间,像监狱里的号子,他的自由和快乐都被凝固了。关掉电视,一头扎进材料堆里。不吃透它,被它埋着也是一种解脱。
      张金龙四脚朝天仰靠在床上,享受着精彩的电视画面。热腾腾的茶站在床头柜上,恭侯着,想喝的时候呷一口,这叫品味生活。在集团军干了快二十年时间,养成了一个习惯,面对艰巨任务,人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却不动声色,一旦做起来,每每能事倍功半。他在集团军干得也不差,但是人往高处走啊!军区机关是领导机关,大机关,一级机关一级水平,尤其是搞摄影的,不到更高的平台上,发展会受到局限。道理很简单,在军里活动范围只有几个师,地盘还出不了一个省;到了军区机关就不同了,五省一市都在自己的脚下,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再说了,省城跟自己那座城市比,不可同日而语,他一人调动成功,妻儿一起跟着进省城就水到渠成。这一步棋成功了,全盘皆活。
      看着电视却想着该打个电话,先给军区干部部的张处长打个电话,他汇报一下工作,能从集团军到联勤部来,主要还是张处长的关系。“是张处长吗?我是金龙。张处长不在啊?去哪了?不知道?好的,好的。麻烦了。”放下电话再拔妻子电话。长途拨不了,还没有开通。“她奶奶的”,张金龙摔掉电话,掏出手机拨号,通了。
      “儿子最近上学怎么样?”
      “还行,老师表扬了。”
      “表扬他什么?”
      “原来成绩是班里倒数第三,现在是倒数第九。”
      “进步是进步了,幅度还不大,能正过来就好了。”张金龙叹了口气。“你一个人在家要守得住寂寞,不要出我洋相啊!”
      “你说什么?不放心我?我还不放心你呢!”老婆有点生气。
      “我不是那意思。我对你是放心的,这还用说吗?”张金龙赶紧把话题岔开,“我最近要下部队,十天半个月还说不准。我的正式命令过了年就下来,一切都好。”
      “出去要注意身体。”
      “好的。没什么事我就挂了,我用手机打的。”
      张金龙人长得不咋样,找了个媳妇是当地有名的美人。有人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他也不生气,说这就对了,牛粪是肥料,鲜花只有插在牛粪上,才能长得更好,开得更艳。牛粪和鲜花才是人间的绝配啊。离开家,他心里总是惦记着“鲜花”,担心鲜花变成红杏,一不小心出了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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