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虽然只挂着一道月牙，但散下的光特别亮。曲森趴窗口看向院子，正看有模模糊糊的人影顺着左侧院墙的阴影往房子这边来。
“草……”曲森爆了句粗口，打死他都想不到，白天刚觉得这里安全，晚上就有人跳墙进院了。
怎么办？
先跑出去然后喊人？
跑不出去呀！
小楼就南北两侧有窗户，南面是院子，出去正撞上进院的人。北面一二楼都装的防盗栏，原本防贼的东西，现在把主人堵屋里了。
打电话……对！打电话报警！
曲森想起客厅茶几上的座机，琢磨着一楼门窗都锁的，院里的贼不可能直接进来，动作快的话完全有机会打110。
派出所离得这么近，稍微周旋一下，放个屁的功夫警察就能赶到。
打定主意，曲森光着脚下到一楼，猫着腰顺着走廊往客厅摸的时候，听到房门发出咯哒咯哒的声音。门玻璃上没有人影，应该是外面的人蹲在门后撬锁。
要是二十年后的曲森怎么都好说，厨房找把菜刀扯嗓子吆喝两声估计就能把人吓走。
可现在呢？
外面的人可能就是摸准了他一个精瘦的半大小子在家，敢出声的话，搞不好入室盗窃直接变抢劫。
曲森严重怀疑，这是白天成车往回拉东西，或者在中介签合交钱时被人盯上。
这可是2000年，治安环境差的很，犯罪分子不但野，法律意识还淡薄，不然01年国家就用不着搞第三次严打了。
曲森感觉尿都快出来了，跪在地上爬进客厅。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准座机，伸手抓起话筒按键拨号……
尼玛！听筒里居然没有按键音。
曲森心头发紧，连按了几下挂机键，听筒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眼看着打电话报警无望，曲森又听到嘎啦嘎啦的声音，好像是外面的人撬门没撬开，在弄书房那边的窗户。
草了……
挣扎了一番，曲森决定还是得喊。只要喊的够大声，惊动左右和对面楼的邻居，外面的人有很大机会被吓走。
得找个趁手的家伙壮胆！
曲森左看右看，瞅见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抓在手里正酝酿着开喊，就听外面有人声：“弄不开别弄了，试试这面。”
“闭嘴，别出声！”
“波哥，要不咱把玻璃砸了吧。轻点砸，周围人家听不着。”
“让你特么闭嘴……”
曲森瞬间不紧张了，已经酝酿好的喊声也咽了回去。
前面一句“闭嘴别出声”听着就耳熟，后面又有人喊了一句“波哥”，曲森确定外面人里肯定有肖波。
既然肖波在外面，说明自己之前的猜测不对，也没什么好怕的。
曲森非常确定，肖波带人来抢他，更也不会伤害他的。
悬着的心落进肚子，曲森也不急了，放下烟灰缸慢慢挪到窗口探头往外看。
“电影里演过，用衣服包着东西砸玻璃没多大声。”
“你特么脑子是不是缺根弦儿，电影里演的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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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差点吓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