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预想的,起码早了三五年。
缩短的这些时间,是御史台以君歌参与查案为条件,同六扇门门主苏辰换来的。
每每想到这里,君歌就觉得自己跟被卖了一样,仿佛被明码标价。
“这事情,并非你我能抉择的。”御史大夫彭应松,瞧着她带回来的孙家一案的案宗,没有抬头。
初一和十五,是君歌回御史台复命的时间。
她坐在彭应松对面的小桌上写着密信,一五一十的将这半月所见所闻写下来,呈报给大晋的皇帝。
“道理我懂。”她咂嘴,“陛下钦点,无权拒绝,只能执行。”
彭应松点头,忽而开口:“你觉得六扇门怎么样?苏辰又怎么样?”
君歌手上一顿,直言:“不好说,经此一案,我觉得有关六扇门的那些举报,绝大部分都与事实不符。”说完,她又补了一句,“苏辰暂且看不出个一二来。”
说到这,君歌停了手,有些为难的转过身,瞧着彭应松:“师父,苏辰真的能成乱臣贼子?”
她话里带着疑惑:“我感觉就他那个身板,放着不管,大概也没几年活头。”
闻言,彭应松看了一眼身旁的大樟木箱子,那里面锁着如雪花片一样多的举报信。
这是几年来各地县衙控诉六扇门越级办案,抢夺案件主导权,甚至还有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的举证。
“别去轻易相信你的眼睛,假作真,真作假,身为御史,这几年你看的还少么?”
彭应松瞧着君歌的背影,郑重道,“别轻易被表象迷惑。”
五十多岁的御史大夫彭应松,为官许多年,监察过的案子堆起来有厚厚一摞。
见过的人,也比君歌多的多。
他走到书案前,拉开暗格,从内里取出一块黑色的牌子。
“此后行事多加小心,遇到任何问题,随时回来找我。”边说,边抬手递给君歌
君歌瞧着他手里的黑牌,愣了一下。
牌子上刻着金色的“御史令”,整个御史台仅有三块。
彭应松一块,中丞大人一块,这便是最后一块。
持此物者,如御史大夫亲临,可调动大晋全境御史台的力量,亦可在各地御史台的异闻阁密室内,畅通无阻。
“拿着,有备无患。”彭应松的手抬得更高,示意她将牌子收好,“你记住,天塌下来,还有我在这撑着。”
君歌咧嘴笑起:“我知道了,放心吧师父。”
见她那般轻松的模样,彭应松抿嘴,他还是按耐不住,提了个问题:“前几日,苏辰在上书房里告你的状,说你借着查案,把他放倒在地,骑在他身上,还要砍他刀子……确有其事?”
君歌尬笑:“这,误会,就是个误会。”
“哎呀!”彭应松闻言,整张脸都拧巴了。
他深吸一口气,捏着自己的鼻梁骨来回的搓:“你这大大咧咧的性子,你可上点心吧!”
说完,还一脸惆怅的用手指点着书案:“还有那个什么,你的庆生!说多少次了,少喊她送信,咱们御史台的鸽子也经不住你这么吓唬的,不到关键时刻,别用!”
可君歌却委屈埋怨道:“哎师父,那也不能真的让六扇门的鸽子送信吧?”
“怕什么,你身正不怕影子斜。”彭应松冷笑一声,“反其道而行,才最是安稳。”
只是君歌不知道,此时的苏辰正站在那一院子的鸽子前,双手抱胸吩咐道:“你这半月挑两员信得过的精锐,带到君大人面前去。”
苏辰轻笑:“告诉她,这是六扇门专门为她跑腿送信的暗卫,日后如若出了问题,六扇门担着。”
第8章 胡说八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