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压着不满,看得人心里发毛。
“长宁自然知道阁老喜欢什么样的回答,只是阁老喜欢的答案,并非长宁的答案。”
“殿下为何不说老朽喜欢的答案。”
明知是考验,说他满意的答案岂不是皆大欢喜。
明知他喜欢什么样的回答,答对了,他便会收她做学生,可她却没这么做。
秦晖月弯唇,畅然道,“长宁不喜诈伪。”
“你倒是真诚。”
“多谢阁老夸奖。”
姜阁老端肃的脸上露出点点笑意,“老朽问你,朝廷派别,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秦晖月迎上目光,弯唇微笑,“朝廷派别没有绝对的敌人,也没有绝对的朋友,朋友多好过敌人多。”
“老朽再问你,为君最重要的是什么。”
“民心,民意,军权。”
姜阁老皱起的眉毛松开,表情纠结了两秒,继续道,“殿下如何看待忠奸。”
秦晖月眼眸动了动,看向姜阁老的眼神多了些东西。
这道题好锋利。
忠臣,奸臣这个判定在百姓,也在上位者。
百姓心中的忠奸固然重要,若上位者对于忠奸的判定与百姓相悖,便招致江山不稳。
史书有载,有君主故意放纵朝臣贪腐,意在用此把柄拿捏朝臣。
朝臣的把柄,就相当于君主拥有了一根牵制朝臣的枷锁,届时,顺君心可活,逆君意者死。
这就是驭臣之术。
那些被拿捏的朝臣,也知晓君意,只要不触及君主的底线,顺君心,便无碍,故此他们更加肆无忌惮的贪污枉法。
而君主对于那些一心为民,清廉正直的臣子,却心存忌惮,只因不能随意拿捏。
秦晖月想了想,认真答道,“若想江山社稷安稳,忠奸之分不在君主,而在百姓。”
姜阁老审视挑剔态度没变,只不过多了些郑重,“那殿下是那个呢。”
在百姓,还是在己。
整个书房陷入安静。
姜阁老耐着性子等秦晖月回答,眼睛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秦晖月一如既往的安静,无波无澜,“本殿不屑那种手段。”
苦百姓而换皇位稳坐的手段。
空气凝结,仿佛有什么在此刻即将爆发。
“殿下能还大晏了一个清明的朝局吗?”姜阁老压抑着眼底极端的炙热。
秦晖月眯起眼,明艳?丽的脸上凝满认真,“我不知道能不能还大晏一个清明的朝局,但我可以向阁老保证一件事。”
“殿下请说。”
“若我坐上那个位置,将极力打压士族,给寒门学子一席之地。”
脑袋轰然炸响。
姜阁老整个人仿佛化作僵石,这件事,这句话,他等了数十年。
大晏受士族影响得太久了。
寒门学子被士族打压得太久了,百姓受士族压迫得太久了。
世人只知他曾位极人臣,三朝为官,却不知他是寒门出身。
寒窗苦读多年,金榜题名,那时的他一腔热血,以为自己能实现自己的抱负。
现实却给了他好大一个耳光,即使他金榜题名,却不得重用,只因他出身寒门。
第35章寒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