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柳蛰惊魂不定,最后一闭眼,“没事你就直说吧,我还能活多久?”
“啊?”萧应风眨了眨眼,好像没听明白她的意思。
柳蛰又重复了一遍,萧应风支支吾吾地说:“这个,现在已经一月有余了,最少还得七八个月吧,但是我觉得以宫里稳婆的手艺和您自己的身体状况来看,应该不至于大出血出现危险,还是可以母子平安的。”
柳蛰松了口气,“啊,平安、那就好……平安?”她猛地睁大了眼睛,“母子平安?”
她险些从江独楼怀里跳起来,江独楼按住她,“你别乱动!”
柳蛰仰头看着他:“他说什么?我有孩子了?”
江独楼点点头,“应该是的,那我刚才应该没诊错……”
“那你刚才那是什么表情?”柳蛰捶了他大腿一下,“我还以为我无可救药了呢!”
江独楼明显委屈,“我也是头一次把这样的脉,只有理论没什么实践经验,怕诊错了……”
李泽兰一听原来是喜脉,心也松了一下,连忙叫人回李府给李婉秋报喜讯,江独楼又亲自送柳蛰回寝殿,今晚的宴会就在准皇后怀孕的消息下达到了高潮。
正月十六正式举办了登基大典,江独楼却一改传统的黄袍,而是用了红袍做登基龙袍,与柳蛰的大红色凤冠霞帔相辉映,补上了他们之前那个荒诞匆忙的成亲仪式。
两年前的夏天,他们的婚礼被叛乱打断,连天地都没拜成;两年后,江独楼用登基大典,还了她一个盛世婚礼。
这是李婉秋第二次为她盘出嫁发,心境却完全不一样。
“上一次,我并不是很看好你与皇上的亲事,那时局势不明,皇上立场也模糊,我怕你卷入他们的纷争,成为他们博弈的牺牲品。但这两年以来,我看见了你与皇上对彼此的心意,他是真心待你,娘也就放心了。”
柳蛰握住她的手,“我当初嫁给他时,确实也不是因为爱情,那就是一场博弈,我知道我不该那样欺骗您,但是,娘,我们赢了。”
她透过梳妆镜望着李婉秋的眼睛,“李家的孩子,哪一个是懦夫?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李婉秋有些心疼的揉着她的手,“好在现在都结束了,你们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我终于能放心了。”
说起孩子,柳蛰直到现在都还很有些如梦如幻的感觉。
江独楼也一样。
“我真没想到,我居然真的有后了。”他站在门口,望着院子里的寒梅感慨。
白庭懒散的坐在右侧的廊椅上,背靠着廊柱,眯着眼睛,“是啊,听说你和萧应风天天给她把脉,好像生怕是假胎。”
江独楼叹口气,“他一定想不到。”
白庭知道他说的是郊外染坊别院里关押着的广纯,冷笑一声,“那我可得去跟他说一说这个喜讯,这么大的事,普天同庆,他不知道可就没意思了。”
说着,他还真扭头就走。速度快的江独楼都来不及阻拦,只来得及喊一句:“你不去大典了?”
那人飞逝而过的身影匆忙间摆了个手。
他哪里还敢去?这份本就有些难以启齿的感情在别人看来是不可多得的莫逆之交,在他心里却是一个不可触及的禁忌。
好在他放得下。
而且好像也早已放下。
他们一起创立起来的静以广庭和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江湖,才是他唯一的归宿。
第489章 我病入膏肓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