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入口处，一具具士卒的尸体，纵横交错，守备军团的士卒们，面露惊恐看着众人离开，驱尸魔再次扬起手中的招魂铃铛。
一时间，无数发着绿色光芒的甲虫，从士卒的尸体内爬出，安静地的钻入地下，瞬间便失去了踪迹。
秦天行一言不发，仍然注视着天泽等人渐行渐远的身影。
等到众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秦天行眼神瞥向红?，朝前踏了几步。
红?手抚胸口，眉头依旧紧锁，他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
在鬼山加入百鸟杀手的那一天，他就知道，他的命运在那一刻就已经注定。
要么杀掉对手，要么被对手杀掉，这一点，他从未质疑过。
这时，白凤近身上前，看向秦天行的眼神满是疑惑。
秦天行看向白凤，微微一笑，将手中的湛卢递给他，缓声说道：“小白，杀了他，还是放了他，由你来决定。”
白凤一脸茫然地接过湛卢，不明白秦天行为什么要让他来抉择红?的生死。
“杀了他，还是放过他。”白凤喃喃自语，紧握手中的湛卢，眼中流露着犹豫之色。
红?看向白凤，他的心里也充满疑问，他不清楚为何秦天行会将湛卢交给白凤，他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意味着什么？不过短短数息时间，红?似乎已经猜透秦天行这一举动，内心一片恍然，原来如此。
红?嘴角勾起一丝阴险，冲白凤说道：“白凤，杀了我，墨鸦也不会好过，你可要想清楚。”
白凤看着那张被鲜血染红的嘴唇，眼中满是厌恶，举起手中的湛卢便是一斩。
“唰！”
一剑斩下，但湛卢却停留在距离红?头顶不到一寸的地方，他始终还是下不了手，哪怕眼前这人无论外表还是声音，都令他生厌。
红?眯着双眼，“我很惊讶，跟随墨鸦这么久，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白凤听他这么一说，心中骤然升起一团火，眉头皱起，怒道：“你说什么？”
见白凤生气，红?似乎很是开心，右手不紧不慢的拉着金丝，调侃道：“怎么，我说错了？”
就在这时，一道剑光一闪而过。
“嗤！”
一道血光乍现，红?的身体僵硬起来，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秦天行松开白凤的手，看了一眼红?，缓缓说道：“小白，内心向善是好事，但要分清对方是谁，对待敌人，你不该有半点恻隐之心，不然，下一个死得那个人就会是你。”
声音落下，他再次抓起白凤的手，猛地一个横削。
“嗤！”
红?的脑袋瞬时飞了出去，无头尸体顿时鲜血如柱！
“小白，你看。”
顺着秦天行指向的方向，白凤仔细一看，原来，红?的右手里，紧紧握着一条金色丝线，那是红?独门暗器。
由此看来，对方还是太了解自己的弱点，这一刻，他心里不禁暗暗发?，如果不是秦天行及时出手，或许真会像秦天行所说，死的那个人将会是自己。
可即便明白这一点，白凤心中依旧有一个疑问，他上前一步，走到红?的尸体前，问道：“掌握着别人的生命，却要亲手将他们结束，你不觉得这样很是残忍？”
听他这样问，秦天行脸色微微一变，两眼直视着他，正色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是觉得是对自己残忍好，还是对敌人残忍好？”
这一刻，白凤沉默。
第12章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