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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但如今碰上了陆承听,而陆承听又直接将话摊开与自己说明了,其中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陆承听的目的,是求自己,帮他为陆家翻案。
      殷思砚厌恶这种被人利用的感觉,问陆承听:“这是你接近我的目的?”
      不料,陆承听却摇了摇头,坦白道:“王爷,我从未奢望过任何人能替我翻案,您的出现是意外,我原本的目的,是玉琢。”
      但殷思砚听了这话,心中却更不舒服了。
      “你的意思是,若我不来,今日上了你这榻的,就是玉琢?”
      殷思砚身份特殊,想要他命的人不知凡几。
      陆承听的身份也特殊,他现在要是说,他是为了殷思砚而来,除了殷思砚谁都不要这种话,怕是鬼都不会信。
      殷思砚的灵魂注定了他会爱陆承听。
      既无隐瞒,就不会生隔阂。
      眼下的情况,实话实说,再让殷思砚自己回去琢磨,才是上策。
      因此,陆承听并未说什么花里胡哨的漂亮话。
      他只看着殷思砚,悲凉道:“王爷,沦落此地,非我所愿,但家仇不得不报。”
      他顿了顿,又俯身向殷思砚行了个礼:“长明无意欺瞒与您,方才所为,也并非逢场作戏,若王爷不能接受长明,还望您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
      “待家仇得报,我自会自刎谢罪。”
      殷思砚看着陆承听光滑的脊背,沉默良久,问他:“并非逢场作戏?”
      陆承听低着头,半晌没说话,许久后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轻声道:“长明年少时,曾仰慕过王爷。”
      037闻言,大为震撼:【你又开始了!】
      陆承听淡淡:【闭嘴。】
      殷思砚闻言,心中不知作何想,只觉得面前的空气都像是凝固了一般,呼吸受阻,心中憋闷。
      陆家两兄弟,几年前都是惊才绝艳之辈。
      殷思砚也曾在宫宴之上远远看见过他们,只是这些年许久不见,早已淡忘了。
      他也不知眼前这人究竟是兄还是弟,问道:“名讳。”
      陆承听沉声:“承听,字长明。”
      陆承听。
      陆赦的小儿子。
      殷思砚道:“抬头。”
      陆承听便抬起头来,只是眸子依旧垂着,不看殷思砚。
      殷思砚捏着陆承听的下巴细细打量,这才从那脂粉之下,看出了当年曾见过几面的陆家小将军的影子。
      那般鲜衣怒马的翩翩少年郎,如今竟窝在这勾栏院里成了这长相思的花魁,甘愿委身于男人身下,只为家仇得报。
      可悲可叹,令人唏嘘。
      殷思砚不知陆承听那句“曾仰慕过王爷”,究竟是何意。
      分不清这“仰慕”一词,指的到底是什么。
      他此时思绪有些混乱,心中暴虐陡升,那只原本捏在陆承听下巴上的手也已经握在了陆承听喉咙上。
      他拇指按在陆承听微微凸起的喉结之上,手下开始用力。
      陆承听也不反抗,只闭上了眼,任由自己颈侧那被短刀割破的伤口再次渗出血来,染红了殷思砚的指间。

第317章 长相思7[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