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的姑娘各个以娇小纤细为美实在是狭隘了,明明这身高的,腿才更长,若是在榻上......
好在这种思绪还没来得及继续泛滥,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殷思砚赶走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轻咳一声,喊道:“进来。”
门外三五个丫头鱼贯而入,将酒菜端到桌前,又福了福身,自觉退下去。
陆承听坐在琴边,看着那一桌酒菜,问殷思砚:“王爷,我能过去吗?”
殷思砚率先坐下来,垂下眸子:“过来。”
同一句“过来”。
殷思砚原还想着陆承听会不会如方才那般自觉,坐进他怀里。
却见陆承听只走到他对面,坐在了那桌子的另一端。
殷思砚眉头轻蹙,却没说什么。
试毒的暗卫照例出现,眼下陆承听和殷思砚不熟,不会开口干涉,省着多嘴引殷思砚生疑,只默默看着试毒的人将饭菜咽下。
许久之后,得到殷思砚的默许,这才动了筷。
陆承听从来到这儿,就没吃上一口饭,这会儿是真饿了。
虽谈不上狼吞虎咽,但也在以一种优雅又矜贵的仪态,不着痕迹地风卷残云。
不失礼,却也不怎么像是个姑娘家。
通常,高门大户里,丈夫用膳时,妻子应当是要先为丈夫布菜的。
但殷思砚向来习惯一个人用膳,不喜一旁有人盯着他看,陆承听此举虽不合礼数,却意外地让殷思砚觉得自在。
他看着陆承听吃得香,抬手帮他倒了杯酒:“慢些,又没人与你抢。”
陆承听看了他一眼,伸腿在桌下勾了勾殷思砚的小腿:“谢谢王爷。”
殷思砚对这桌上的酒菜兴致不高,他看着陆承听在他面前这般放肆,不禁起了逗弄之心,敛了笑意,语气冷漠道:“你不怕本王。”
陆承听看着他那张故意摆出来唬人的脸,垂下眸:“长明无父无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如今活在世上,贱命一条,若非慧姨收留我,我早就没命了。”
他说到这儿,抬眸看向殷思砚,指了指殷思砚腰间短刀:“长明若是能博王爷疼爱,便是长明的福气,若是王爷看长明不顺眼,便拿您那刀,抹了长明的脖子便是。”
他这话说得随意又诚恳,殷思砚觉得,陆承听说得是真的,他是真不怕,也是真不在乎。
殷思砚在这一瞬间,想对他说,你可愿与本王回王府,本王试试,疼你一回。
但话到嘴边,殷思砚又咽了下去。
他自打几年前第一次发病,从宫里的御医到早已隐世的药王,看过的大夫不知凡几,服了不知有多少药,却至今未见好转。
此刻是他难得清醒,不觉亢奋,也不觉低落的时刻,他不该轻易许诺。
殷思砚心中有数,若是此时自己正亢奋,大抵会直接将话说出口,再不管不顾将陆承听折腾个死去活来。
待自己情况不好之后,又开始后悔。
他想过无数次了结自己性命的方式,动过无数次早日去会会阎王的念头。
殷思砚也不知自己何时就会付诸行动。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言语。
第315章 长相思5[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