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九丫一副恍然大悟又追悔莫及的模样,“是吗?郡王妃诓我说一定能生儿子,哎哟,我连她的聘书都收了,这可如何是好?那不是说她即使生个郡主,我女儿也要嫁过去?”
隔壁府的夫人比她还惊愕,片刻后结巴着道:“这……这女子与女子怎么能……”
话还没说完,却传来奶娃娃的哭声。转头一看,稍大一些的隔壁府公子此刻正被小曾孙抱着亲,而声音正是这位有些娇弱的公子闹出来的。
九丫觉得小曾孙不愧是杨攸的儿子,才几个月大,便已经会轻薄良家公子了,大约其父在他这年龄,也不会有这般风流吧,而且应该也不会对着一个男子风流吧。
最后,隔壁府的夫人被杨家小曾孙的热情吓得狠了些,抱着儿子便匆匆告辞了,对方走时九丫送出门去,还不忘加上一句:“我看你家公子与我家小曾孙挺玩得来的,下次一定要带他再来玩哟。”
隔壁府的夫人连声答“好”,脚下却停也不敢停,片刻后便出了园子。
人刚刚一走,杨三公子的丹青也已经绘好,九丫抱着奶娃娃凑过去看,瞬间觉得这画真是风趣盎然呀。两位正在闲聊的夫人并着两个抱在一起的小娃娃,生动得很,只是其他三人都没甚特别,唯独那位娇弱的公子穿了件裙衫,这模样很得九丫的心,于是止不住笑了起来,“看吧,你也觉得她家公子女气了些。”
杨宇桓笑着将画递到了正伸手来抓扯的小曾孙手里,片刻手便被之胡乱地揉做了一团。他倒也舍得,却是九丫替他心痛,本想从奶娃娃的手里夺回来,却被杨宇桓拉住。
“让他扯吧,若这画让别人瞧去,指不定又传出什么话来。”
九丫觉得是这道理,就拿邹淼与余有年来说吧,不是许多人扑风捉影胡乱猜忌吗?想到此,她心里咯噔了一下,立马转而言之,“对了,倒想向你打听件事。你不是常去翰林院吗?关于状元爷最近……可有什么传言吗?”
自前日在醉仙居遇见邹淼,因为对方还没细说便已醉得不醒人世,她着实没能问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胡乱知晓了个大概。回想邹淼那日的模样,她难免想为他分一分忧,可是这解铃嘛,就算不需系铃人,也得把系铃的绳子理清。邹淼与余有年的那档子事,她既不能问邹淼以免他触景伤情,亦没有问余有年的道理,因此这事儿便只能向杨宇桓打听了。
不过在闲话这事儿上,杨三公子实在不怎么在行,想了片刻他开口答了:“哦,听说某位尚书要招余有年做乘龙快婿,你说的是这事儿吧。”
九丫心头一颤,忙问道:“余有年要成亲了?”
杨宇桓又想了会儿,“好像事情没成。”
九丫轻了口气,依然追着问:“为何没成?他不待见那尚书小姐?”
杨宇桓再想了想,“似乎不是,好似是尚书小姐看上别人了,咦,那人你应该还认得,据说便是邹淼。对了,前几日他们俩不是在醉仙居大打出手吗?许多人都见着了,而且还说事后有个女子陪着邹淼一起喝了酒,想来便是这位尚书千金了。”
九丫身子狠狠地抖了下,顿时不敢正眼瞧他,便用眼角瞟了他几眼,“你这消息大概不实吧,”说完这半句,她顿了顿,却不敢再提及“喝酒”那段,因此又将话说得明白了些,“我是说余有年与邹淼情谊深厚,不至于为了个把女子动手吧。”
杨宇桓还在思索,片刻后却向她请教道:“哦?那夫人觉得应是怎样的情形?”
“你真不知道?”她问,“前日你不是才去了翰林院?是你想戏弄我吧?”
他笑道:“那日我进宫去了,又怎敢戏弄夫人。”
她翻了个白眼,“那宫中的传言你可听得一二?”
“宫中又有何传言?”他愕然。
九丫撅了撅嘴,本不愿提及,但看着他诚意十足的双眼,便没好气地道:“信阳公主要出家为尼,可有此事。”
亭外风一阵,吹落枝上凌霄朵朵。先前还故作惊愕的杨三公子被这忽如其来的话茬搞得表情有些纠结,如此一番,笑也不是,怔也不对。至于九丫所说的信阳出家一事,确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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