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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间的对峙[2/2页]

奈何王爷要娶我 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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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嚷嚷道:“这不是你让我挑!”
      陆栖迟吃瘪无话可说,他只能当长孙荨没脑子,需要他一句句分析,让长孙荨懂得不能舍弃任何一名病人的道理。
      “其他人也想活。”
      长孙荨沉默下来,她总觉得陆栖迟心里有事,要不然作为利用道具,他不会说得如此煽情。
      在吊脚楼里,长孙荨不是不懂陆栖迟的意思,但她的药只能救一部分人,既然陆栖迟做不了取舍,那她便帮他做决定。
      长孙荨盯着陆栖迟将自己的底盘全盘托出,“我救不了,能救人的是我师父的药,我剩的也不多,只能挑强壮的救。”
      “是不是所有人都这样?”
      毫无头绪的话,让长孙荨有一丝疑惑,也让长孙荨对陆栖迟多了分探究,她呐呐开口,“是吧。”
      陆栖迟轻笑一声,看向从远处走近的侍卫,提着东西走过来,他自嘲地说道:“还好我当年活了下来。”
      陆栖迟与长孙荨擦肩而过,向侍卫走过去,他吩咐道:“是我思虑不周,里面的人,你挑着救吧。”
      “嗯。”
      小四、小八、十二脸色苍白地站在陆栖迟身前,禀报道:“王爷,后山泉洞中发现数具腐烂的尸体。”
      迟疑了会,小八忍着恶心,继续说道:“我们喝的水,就是从那山泉中所出。”
      小四心里还泛着干呕,为了不让王爷多跑一趟,他打开黑色布袋,将放在里面还没有腐烂的断手,送到陆栖迟跟前给他看。
      强烈的腥臭味,扑鼻而来,陆栖迟身体向后倾,眉眼间充满不耐烦,以及嫌恶。
      小八预感不对,他连忙提脚踹向小四,让小四赶紧把断肢收起来,放远点。
      小四也知道王爷这是发怒的征兆,没等陆栖迟发话,他提着断肢转身往山上跑。
      “你去哪?”
      小四听见王爷叫自己,他回首抽空回答,“扔回去。”
      ……
      陆栖迟看见三个大夫,坐在第二批吊脚楼,悠闲聊天,他吩咐小四,“把东西扔给大夫,让他们瞧瞧。”
      听到这句话,小四、小八、十二眼里蹦出金光,这几天,他们混在瘟疫堆里见多了腐烂的身体,脑袋被刺激得尤为暴躁。
      现在有人来跟他们分享,他们当然十分乐意效劳。
      小四脚下生风,瞬间跑到高思元身边,将没有系紧的黑布丢在他脚下。
      腐烂的残肢滚轮在地,立在高思元身旁的黄义,被吓得哇哇大叫。
      三名侍卫看见了,都乐不可支地憋着嘴笑。
      黄义想发怒,但看见是王爷的人,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小四咧着嘴,笑得尤为开心,“王爷,让你们好好研究这残肢,这有可能是瘟疫病发的源头,你们可得好好保护了,要没了,我就只能把你们扔进后山的尸体堆,去研究了。”
      黄义苦恼地脸皱成一团,尸体怎么会不腐烂,虽然是冬天但也只能让尸体,减缓腐烂的速度。
      黄义嫌弃地躲到高思远身后,很明显不想接这个烂摊子。
      高思远倒是面不改色,他提起残肢,放在眼前仔细打量,良久,他看向陆栖迟,认真说道:“我怀疑瘟疫就是这些尸体引起的。”
      陆栖迟也猜到了,他转身向周水管理的吊脚楼,来这里之前,任凭他们怎么问,都没人站出来说这件事,难道他们都被蒙在鼓里?
      陆栖迟打算用这件事当突破口,期望能有些收获。
      周水正坐在小孩旁边,跟他们随意聊天,探取有用消息。
      看见陆栖迟,周水站起身,恭敬喊道:“王爷。”
      陆栖迟点点头,他边走边问周水,“得到什么消息吗?”
      “有村民反映,村子还未染疫时,有个自称神国的巫师曾预言,村子会遭遇大灾,让他们快速离开,如若不离开,则会遭遇灭顶之灾。”
      “还有吗?”
      周水看了眼,跟在身后一脸童真的小孩,他摇摇头,“没了。”
      陆栖迟快步走到吊脚楼内,他寻视一圈紧剩的十名村民,沉住气,缓慢问道:“后山泉洞里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村民面面相觑,黑黄的脸浮现迷茫,他们紧紧的缩成一团,谁都不敢先说话。
      见此,陆栖迟继续发问,“巫师的事,你们为什么不说?你们是想瞒报朝廷,维护神棍?”
      瞒报朝廷可是大罪,若有若无的威胁,让村民心生害怕,有个别忍不住的小声嘀咕,“是巫师不让我们说的,如果我们说了,他便不会再救我们。”
      未等陆栖迟说话,周水赶忙问道:“巫师怎么救你们?他现在在哪里?”
      吊脚楼又恢复了平静,没人再说话。
      陆栖迟眼神锐利的扫视村民,轻巧地放出一枚重弹,“我们一直在喝尸水,你们知不知道?你们会染上瘟疫,也是因为喝了尸水,难道你们还想继续喝下去?”
      刚喝过水的人,立马趴在地上呕吐起来,其他人见状迅速远离他们,生怕经过胃部加工的尸水,会沾到自己身上,让自己染上瘟疫。
      终于有人忍不住哭喊道:“我们也不知道啊,大人,请放过我们吧。”
      陆栖迟有些烦,几天了,事情还没有进度,整天呆在小村庄,说不定他的侍卫也会全数染病。
      重要的是,这群人根本没有想向他说出事实的心,那他又何必费心思去救。
      陆栖迟走出吊脚楼,示意站在门外的小四,将残肢泡入水缸内,让周水舀水,给村民喝。
      周水拿着装满水的瓢,缓慢地走向村民,在村民的恐惧躲避中,随即挑中一名“幸运儿”,捏住他的下巴,作势就要往里面灌水。
      村民瑟瑟躲在一旁,不出声也不敢去看。
      见他们还不说,周水手上用力,将瓢中的水,竟真的尽数灌进幸运儿嘴里。
      被灌水的中年男人,双眼猩红,手伸进喉咙,趴在地上狼狈地呕吐。
      陆栖迟冷眼看着这群愚昧的村民,他冷声道:“他吐出多少,你再灌多少进去。”
      冰冷的话,犹如给中年男人判了死刑,也给吊脚楼的幸存者,发出死亡警醒。
      中年男人不再呕吐,他趴在地上,忍着呕心,硬生生将要吐出来的水,又吞回去。
      最后还是趴在门外的小孩,忍不住站出来,脆生生的声音,小声地求情道:“你不要再为难我爹爹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向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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