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都还没有走,哥哥我也不走。”
陆栖迟看向坐在椅子上,悠然自得看戏的长孙荨,他示意陆霄蓉放手,走到长孙荨身边,提起眼神茫然又有些惧怕,手紧紧握住椅子不放的长孙荨,三下五除二,把她连人带椅子扔出王府。
长孙荨从地上爬起来,茫然地看着偌大的王府,陆栖迟他这个叛徒!为了女人就这么把她扔了!
陆栖迟又重新回到大厅,笑容可掬地看着陆霄蓉。还没等陆栖迟开口,陆霄蓉立马主动要求回宫,她可是亲眼目睹,长孙荨是怎样被扔出去的,她可不想被扔出去。
目送陆霄蓉离开,把椅子架在府门上,与椅子相邻而坐的长孙荨,深深叹口气,“我知世间薄情郎多,我以为陆栖迟你会是个特例,没想到你也同打着文人墨客的酸秀才没两样!”
陆栖迟仰头站在下面,双眼微眯,嘴角的笑容荡然无存,他沉声喊道:“下来!”
长孙荨低头睥睨陆栖迟的感觉很好,她脑袋一晃,鲜见的硬气起来,“我不!”
陆栖迟脸色沉下来,声音中也加重了许多威胁,他再次询问道:“你下不下来!”
长孙荨内心有些犹豫,她打又打不过陆栖迟,跑的话只有三成胜算,要是玩笑开过,惹怒了陆栖迟,她会不会被陆栖迟吊着打?
可被陆栖迟威胁两句,她就认怂下去,她又觉得她会很没有面子。权量二三,长孙荨还是觉得做人不能怂,怂了这辈子都会抬不起头,她声音打着颤,心虚不坚定地道:“我不。”
陆栖迟一闪身,跃到长孙荨的身边,提起长孙荨的衣领,像领小屁孩一样,将长孙荨拎起。他低头凑近长孙荨,故意问道:“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长孙荨抱住旁边的木椅,寻求保护,她忍下屈辱认怂地大声喊道:“我有点恐高,你快扶我下去。”
刚调教完小兰,来向陆栖迟禀告进度的周水,看见迎风站立的府门上,被陆栖迟吓得缩成一团的长孙荨,破嗓高喊,声音在凉风中破碎得无比凄凉,他心里为长孙荨点了一炷香,不作死就不会死。
陆栖迟提着长孙荨,再次连人带椅扔到地上,思量到长孙荨要去陵水坊,就必须要穿女装混在娼妓之内,而他府里向来干净,女人的影子屈指可数。
陆栖迟在长孙荨还没有爬起来时,再次把长孙荨提起来,向常乐坊的伶人馆跃去。
长孙荨喜欢身轻如燕,在林间瓦房飞跃的感觉,但她不喜欢被人拧着,像一条咸鱼一样,飞过来飞过去!这种感觉就像,明明自己能走的狗子,你硬是领着它的颈肉,提着它斜吊眼,四脚朝外走!
陆栖迟从窗户闯入鞠瀛的房间,他把长孙荨扔到床上,自己坐在椅子上倒水喝。
长孙荨从床上坐起来,头发乱糟糟地怒目看向陆栖迟,活像是被轻薄了的娘家妇女。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陆栖迟轻飘飘地说道:“你不是想去陵水坊?”
像是心中有疑问难解,陆栖迟脱口而出,询问道:“你知道这里是那里?”
长孙荨果断地问答:“不知道。”
……
他的猜想没有错,长孙荨问的问题,根本就是寻常的问候,随便把她带到哪里,她开口都会是这句话。
桑虞听到房间的动静,他从李斯身边退下身来,随意找个托词,回到房间。
桑虞没看见躲在床上的长孙荨,他以为陆栖迟是来要消息,他上前主动说道:“听李斯的口气,淮南那边好像有问题,而且他很有把握陆锦湛能赢。”
桑虞还想说下去,他察觉到床上有异动,他快速摘下头上的簪子,向床上的人扔去,陆栖迟更加一步,压制住桑虞,硬生生让桑虞停住手。
失了力道的簪子,没了向前冲的劲,焉耷耷地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音。
桑虞若有所思地看向陆栖迟,等待陆栖迟给出解释。
陆栖迟收回手,示意桑虞自己去看。
桑虞犹豫片刻,踏步上前,看见有过一面之缘的长孙荨,他心生讶异,不知道陆栖迟怎会把长孙荨带过来。桑虞不解地看向陆栖迟。
陆栖迟慷慨地给出自己的答案,“长孙荨今夜也会去陵水坊,她会混在娼妓之中,你给她找身体面的衣服,画个艳丽的妆浓,让人轻易认不出她。”
桑虞知道长孙荨手里有陆栖迟要的东西,可陆栖迟对长孙荨不设防,什么事都让长孙荨知道,以后长孙荨要是起叛心,陆栖迟打算杀了长孙荨?
桑虞没有资格妄议主子的事,他低眉顺眼,答道:“是。”
长孙荨也想不到陆栖迟会带她来见桑虞,现在看来桑虞貌似是陆栖迟,放在李斯身边的一条线,随时掌握陆锦湛的动向。
长孙荨龇牙朝桑虞笑,谁曾想,桑虞都不带理她一下,长孙荨表示陆栖迟身边的人,都很高冷。
你给我下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