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会,萧旭又笑了起来。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四皇弟拿去就好,二哥也不是如此不通情理的人。”
“哦,是吗?那四弟在这里就先谢过二皇兄了。”
陆锦湛凝目注视了陆栖迟一会,笑容可掬地钻进马车内后,突的变了脸色,厉声叫人调转马头,奔驰而去。
陆栖迟下了马车,走到长孙荨面前蹲下,大眼瞪小眼地与长孙荨互看。
长孙荨寻思着陆栖迟估计是要跟她比耐力,然后她不服输的把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直直的盯着陆栖迟看。
可还没一分钟,长孙荨就败下阵来,她顺势瘫坐在青石板上,揉自己的眼睛,泄气的朝陆栖迟说道:“你赢了,你赢了,算我输。”
陆栖迟好笑地敲了一下长孙荨的脑袋,回忆起往昔说道:“你怎么还是同从前一样。”
长孙荨不解的昂头看他,同从前一样?
“你认识我?”
陆栖迟摇摇头,从地上站起来,伸出修长干净的手放在长孙荨眼前。
“起来吧。”
长孙荨握住陆栖迟的手掌从地上站起来,随即松开,低头拍打沾满灰尘的布衫。
长孙荨鲜有正经地对陆栖迟说道:“今天谢谢你,又帮了我一次。”
陆栖迟摇摇头,“没关系。”
长孙荨将身上的灰尘拍打干净,尴尬地立在原地沉默了会,她畏缩地向陆栖迟问道:“我可以拿走被小偷偷走的钱袋吗?”
陆栖迟顺着长孙荨的目光,看向被随从抓住地小偷,他走到小偷面前将银袋拿出来,递给长孙荨,柔声问道:“是这个吗?”
长孙荨点点头接过银袋,“是这个。”
陆栖迟温柔地看着长孙荨说道:“以后可别这么鲁莽了,做什么事都要三思而后行,现在的东都可不比往日安定。”
长孙荨乖巧地点头,现在却是不如以前了。往日她一个两三岁小孩都敢在外面挺着肚子横着走。可不像现在,不是遇见小偷,就是冲撞了王爷要杀头。
说起往日,长孙荨倒是想起小时候经常护着自己的玩伴,可惜时间太久,记忆丢失。她早已记不起他的名字与模样。
长孙荨抬头看向鲜衣怒马的陆栖迟,说道:“我总觉得,你认识我,你叫什么名字?”
陆栖迟看着眼前充满疑问的长孙荨,笑吟吟地将自己的名字清楚地说了出来:“陆栖迟。”
长孙荨皱眉回忆,陆栖迟?她无意识地脱口而出:
“大魏国四皇子,外表随和亲切,实则能力非凡,颇有手段。”
陆栖迟忍俊不禁,眉眼染尽了笑意。他字正腔圆地问道:“你听谁说的?我有这么不堪?”
长孙荨脸有些烧,这些都是从她师父口中听来。刚才竟管不住口说了出来,实在是懊悔得紧。
长孙荨惯行脸皮厚的原则,不要脸到底,“听说书先生说的,我不知道。”
陆栖迟笑得更欢,柔声道:“你可别轻信说书人的话,那都是些得了小道消息,自己润色说成故事讨生活的穷书生,当不了真。”
长孙荨心里有鬼,见陆栖迟帮她圆场,她也胡乱应声,“嗯,我知道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嗯。”陆栖迟也不多加阻拦,便让长孙荨走了。
侍卫周水见自家爷还愣在原地,他走上去,拱手打断萧梓墨:“主子爷,长孙小姐已经走了,我们是不是要出发去见左司马了?”
陆栖迟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温柔模样,他紧抿唇低头思索了一番,吩咐道:“现在还不能去见他,你叫暗卫盯紧他,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来禀告我,还有旭王爷那里插进去的探子叫他们赶紧退出来,等风平浪静后再重新安插一批进去。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周水俯首答应:“是,主子爷,那我们现在是要打道回府吗?”
“不,左司马还有一个侄子在京城不远的黔京,他跟他侄子关系很好,这人手中可能有我们想要的东西,我们出城去黔京找他侄子。”
周水领命跟在陆栖迟身后,等陆栖迟进了马车,吩咐手下,驾车向城门外走去。
长孙荨走到刚才看见那俊俏公子的地方时,那公子早已不见了人影。
长孙荨还想再四处找找,可天色越来越黑,再不回府,被她爹发现了,又得是一顿好揍。
长孙荨抄小道回府,在巷子里,她居然看见遗失钱袋的那位公子。
长孙荨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笑地暖洋洋的把手中捏了好久的钱袋提了起来,放在两人都能看见的位置,和蔼可亲的说道:“公子,这是不是你的钱袋?”
那公子始终保持着谦谦风度,等长孙荨把钱袋拿出来的时候,他也没有表现出丝毫波动,还是那副温和的模样。
他接过长孙荨手中的钱袋微俯身,声音清朗地朝长孙荨道谢:“谢姑娘归还在下的钱袋,这确实在下刚才遗矢的钱袋。”
长孙荨微微一笑,客套说道:“不过是举手之劳,公子不必如此多理。”
“那这样的话,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说完,那公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长孙荨有片刻发懵,后又哑然失笑。这人还真是不懂人情世故。
巧遇陆栖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