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原本忘了这么一件事,此刻林荫道上的横幅和同学口中的议论声,又让她想了起来。
明天参赛丢脸是肯定的,丢已故季父的脸她倒没什么,就怕事情被圈子里的人知道,给陆洲丢脸。
季歌赶往辅导员办公室。
刚巧就在室内碰上上交材料的徐媛媛。
她绕过徐媛媛,“导员,明天的比赛我不参加。”
“这不行,不能退赛的。既然之前报了名,现在就要按时参加。”
徐媛媛扫了她一眼,无声嗤笑:“怂包。”
又怂又蠢,除了家里有点钱,一无是处。
明天赛程结束后,“徐媛媛力压季歌”的消息不仅在校内传开,京圈上流层也要传开。
走廊上。
徐媛媛后一步出来。
她走到季歌身旁,尖着嗓子笑了她几声:“有一个办法可以不参赛。”
“什么办法?”季歌看她。
“不可抗力。”徐媛媛捂嘴笑道:“你要是写封遗书跳楼自杀,谁还会让你去参赛呀。”
遗书。
一封遗书。
徐媛媛的笑声忽远忽近地回荡在季歌耳边,她视线里徐媛媛的身影忽大忽小,忽明忽暗。
季歌的眼睛花了,脑袋也开始疼了起来。
股份转让书被更换。
陆洲设计圈套。
欺骗和利用。
傅沉搭救……
季歌猛地瞪大眼睛:“居安!”
刚从办公室走出来的辅导员被她吓了一跳,“季歌同学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正常发挥就好,输赢不重要的。”
季歌有些恍惚,还没回过神。
三秒钟后,她才木木地点了两下头,“谢谢导员,打扰您了。”
从教科楼出来,已经是上课时间,校园内变得空旷。
女孩沿着林荫道往前走着。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她都记得,她就像被禁锢在某一个封闭的环境里,看着原主做的所有事。
想阻止却又没办法阻止。
难道是一个身体住着两个灵魂吗?
当时原主出来的时候,发生过什么,有什么预兆来显示她和原主灵魂交换?
季歌想不通。
她拿出手机,点开联系人。目光停在傅沉的手机号码上,久久没有将电话拨出去。
原主太过分了。
从来都不追问事实,一味地相信林振华一家以及陆洲,被他们耍得团团转。
同时还辱骂甚至打傅沉,尤其说的那些“早点死”的话。
此刻,季歌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拨这个号码。
半小时前原主才从傅公馆出来,她现在跟傅沉解释,那厮也不会相信。
季歌还是不放心。
她改拨了傅公馆的电话,吴管家接通的。
“吴叔,居安现在在家里吗?”
电话那头迟疑了许久,吴管家人都懵了:“太太?”
“是我吴叔,居安没有出差吧?”
每次跟原主闹僵,傅沉都会用出差的借口来躲避。
“四爷在二楼书房里,顾先生过来了。”
“顾北城?”
顾北城是目前国内有名的律师,傅沉不会是找他商定离婚协议吧?
原主这些天做的荒唐事,如果她是傅沉,绝对不会原谅。
“吴叔我先挂了。”季歌将手机拿下来,立马打车回傅公馆。
她该怎么跟傅沉解释这件事呢?
自报家门:我不是季歌,我是你上辈子写的遗书成精了?
鬼才会信这种话吧?
顾北城下楼,第一眼便看见站在客厅里,捋着袖子低着脑袋的季歌。
她这样子好像是要帮佣人们清理打碎的家具,但佣人没让她动手,她就站在那耷拉着脑袋。
做错了事,虚心认错的模样。
顾北城转头看向后方的傅沉:“四哥你看她又像是乖了,她要么是鬼附身,要么就是精神分裂。”
正常人就算是装,也没办法将两个性格迥然的人装得那么淋漓尽致。
装久了脑子不会短路么?
“四爷。”吴管家率先看到了楼梯上的男人,问候道。
背对着楼梯的季歌,在听到这声问候那刻,脑袋又往下耷拉,低得更紧了。
她回来有一个小时了,始终没上楼,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事圆过去。
“季小姐脾气有点躁哈。”顾北城一面说一面笑,“四哥我就先走了,去办你交代的事。”
“交代了什么?”季歌扭过头。
顾北城没回复,傅沉送他到门口,随后折回。
他看向季歌的时候,女孩也刚好抬眸看他,四目相对,彼此都没说话。
三秒钟后,季歌朝傅沉走过去。
她低着头,轻轻拉上他的衣角:“居安,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
主卧,内室。
傅沉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女孩:“你有时候不是你,是另一个人。”
“对的!”女孩砸头。
“这几天粘着陆洲的不是你,是她。”
“没错!”
“打我一巴掌的不是你,也是她。”
“是的!”季歌点着脑袋。
她说了一通话,想不到傅沉这么快就领悟到了关键。
季歌激动地在他身旁坐下,“我是我,她是她,我和她不一样。”
两人互相沉默了几秒钟。
季歌这时候发现,傅沉正用着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她,就像看傻子一样。
他不信,他在敷衍她。
“居安你相信我。”季歌仔细回想,“我喜欢冬天,她不喜欢。我喜欢吃银丝卷和糖醋排骨,她不喜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我就出来了,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
傅沉皮肤偏小麦色,被原主扇了一巴掌,红印子不算明显,但他唇角有渗血的口子。
季歌轻轻摸了一下,心疼得要命!
还有院中的两个雪人也被原主踩得支离破碎。
“居安,我会想办法让她意识到自己的错,你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会解决好的。”
她盯着他唇角的伤,眼泪“啪嗒”一下就掉落下来。
有那么一滴落在傅沉的后背上。
微凉的泪水。
仿佛滴进了男人心尖上,荡起好大一圈难以平复的涟漪。
她现在看起来又是这么在乎他,一双眼睛里只能容纳下他一个人。
人都是贪婪的,谁不渴望被爱呢?
傅沉也渴望。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傅沉摸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如果实在喜欢陆洲,我会帮你铺好路。”
第22章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