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想多做点什么报答她的话——
那么面前这个女孩子,便给了他一种被人爱的感觉。
无法形容,却异常满足,说不上来的深度。
有一个偏执疯狂的想法在傅沉脑海里扎根发芽:编织一座金丝笼,把她关进去,永远和他在一起。
傅沉将她拢到身前,“是你自己选的!”
他给过她两个选择。
一是她坚持离婚,那么他就帮她稳固季家,握牢家产,然后在确定她不嫁给陆洲的情况下,随她婚嫁。
二是她执意靠近他,他就无法保证能轻易放过她。
季歌选了二。
这是她主动做的选择,他没有干预过。
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给她留“离开”这条路了。
与此同时,医院。
陆洲躺在床上,右腿打着石膏缠着纱布悬挂在半空。
陆老夫人进病房门,就看见孙儿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萎在那儿。
没有一点贵公子的模样!
“奶奶!奶奶你可算来看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生我的气,不要我这个孙子了。”
陆老夫人“哼”了一声,给了他一个白眼。
老人拄着拐杖往病床方向走,“我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还特地去傅公馆致歉。
她七十岁的人,随着陆老爷子打拼事业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跟个后辈低头。
“奶奶对不起,是洲儿错了,以后再也不会犯了。”
“我是被林青青勾引的,都怪季歌以前不打扮自己,公主命乞丐样。”
“林青青花言巧语一哄骗,再加上季歌那副倒胃口的样子,我就被勾上手了。”
陆洲年轻所以不知道。
但陆老夫人听过一嘴。
说是二十年前季歌出生的时候,有位算命的先生去过季家。
说她命里有劫难,二十岁前必须掩藏一切锋芒,最好当乞儿养,不要过最高端的物质生活。
这样才能在二十岁后涅??重生,然后一生顺遂。
于是,季家二老就交代了,让她衣食住行比普通人更普通。
加上她又不爱学习,学渣一枚,自然就像个名副其实的小乞丐。
“你呀!”陆老夫人打了一下他的脑袋,“二十出头的人了,不要一天到晚只想着跟女人玩。”
“你看看人家傅沉,今年虚岁也才二十七,南洋巨贾,人人尊敬三分。”
“他的入股京城多家上市公司,圈内商人政客,哪一位见着他不喊一声傅四爷?”
“奶奶!拿我跟他比什么!”陆洲烦得要死。
提到傅沉,他就不免想起季歌。
然后就想到她在宴会上故意亲昵傅沉,让他陆洲难堪。
还在前几天踹了他几脚。
本来他只是脱臼了,装可怜才打石膏缠纱布,博取陆老夫人的同情。
现在好了,她那几脚直接给他骨头踹裂了,真的打了石膏了!
“好了,奶奶不拿你跟别人比,你是奶奶最疼爱的孙子。”
“奶奶今天晚上除了来看你,还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
陆洲打起精神,“什么事啊?”
“那天的晚宴,你跟林青青的录音发布出来,过几天两家商量日子,让你们两订婚。”
“不是吧!”陆洲直起身,“奶奶你让我娶一个乡下女人,她配进陆家吗?”
“你别管她是不是乡下女人,前几天我去了傅公馆,这是我和傅沉商量的结果。”
“为了缓和陆家和傅公馆的关系,这桩婚你不愿意也得先接着,若是实在不喜欢她,过段时间再找个理由取消订婚。”
“不是,傅沉他管我的婚事,他吃饱了没事做吗?”陆洲想不通了。
他一个商人,理会自己的婚姻就够了,手这么长,还管起他来了。
难道就因为季歌对他陆洲爱得深沉。
作为季歌的丈夫,傅沉吃醋了?
陆老夫人又说,“这个提议不是傅沉做的,是季歌说的。”
陆洲猛然起身,顿时拉到了小腿的肌肉,他疼得跌回床头。
“小心点!”陆老夫人吓得不轻。
“不可能,季歌怎么会舍得我娶别的女人?她对我爱得深沉,不可能是她提的!”
陆老夫人招来护工,帮忙整理了一下陆洲受伤的腿。
“是她提的,说是林青青一哭二闹三上吊,她身为堂姐为林青青做主。”
老人担心他的腿,心疼了。
说话的声音也轻缓很多,哄着孙子:“你也不喜欢季歌,她提的婚约,你应该也不建议吧?”
不可能。
一定不是季歌提出来的婚约。
陆洲不接受这个事实。
“奶奶,季歌还在生气,她是被我和林青青的事情气着了,她在说气话。”
“等我腿好了,我再把她弄到手,一并将季家的财产全部拿到。”
陆老夫人摇手,“你别再想季家的财产了,有傅沉帮她把关,你只会碰壁。”
“时间不早了,奶奶先回去,你仔细把腿养好。”
陆洲靠在床头,还在生闷气。二世祖做惯了,谁都得捧着他。
陆老夫人也不生气,宠这个孙子宠习惯了。
她与护工交代了几句,便由管家扶着,拄着拐杖往外去了。
“我只是轻轻地打了他几下,怎么这么严重?骨头还开裂了呢?”
“少爷从来没挨过打,承受力没那么强。”管家安抚道。
“哎,不该打他,把孩子都打伤了。”陆老夫人很是自责。
1月20号,京城迎来今年第一场雪。
初雪。
漫天纷飞,一个晚上的时间,这座繁华喧闹的城市变得静谧纯净。
季歌这两天在家里养伤,只要身子泛起疼痛,她就将脸凑到傅沉前,去吻他。
起初傅沉并不信她的鬼话,只觉得那是她胡说八道。
直到前天夜里傅医生送来检测疼痛的仪器。
他亲眼看见数值的变化。
吻她前,痛感是78cc,吻了后8cc。
傅医生说:“类似于镇定剂和兴奋剂的结合物品,既能减轻疼痛,还能增加愉悦度。”
季歌跳湖那一遭,算是把自己跳出玄幻色彩了。
不过,傅沉还挺喜欢。
这就摆明了,以后她只要磕破点皮,她受不了疼的时候自己会跑来吻他。
亲密接触。
有一种接触比接吻更近距离。
“居安,下雪了!”
季歌扭头朝他喊,傅沉才将荡出去的心神收回来。
他靠在床头欣赏阳台上的她许久了。
她踮起脚尖,伸长胳膊去抓住雪花的小模样,俏皮得像春日里追着蝴蝶玩的小猫儿。
“特别大的雪,咱们院子里的梧桐树都被压弯了,你快来看。”季歌又喊了一声。
傅沉下了床,穿上拖鞋往她那边走。
她穿着睡裙,裙摆在膝盖上方,每一次踮脚,裙摆就往上缩,垂落在大腿根的位置。
明晃晃的两条纤细白皙的腿,撞进男人眼眸里。
傅沉走到她身后,给她披了一条毯子,从背后抱上她:“早上冷,别感冒了。”
第16章 一起看初雪的情侣能白头到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