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
这一刻，苏卿凰神色自若，声如黄鹂。
从问话开始至今，一举一动皆是落落大方，言语自然，这让围观的人群啧啧称奇，更不相信这样一个女子会杀人了。
“好。”
“来人，带人证。”
随着陶白止话音落下，从公堂之外走入一衣衫褴褛的男子，直接跪地磕头。
“更夫吴福气见过青天大老爷。”
陶白止问道：“吴福气，本官问话，你要如实回答，但凡有一字作假，后果你应该清楚。”
后面这句话，陶白止语气沉重。
吴福气却没听出其中的含义，只是连连作揖：“大老爷放心，小的不敢作假半分。”
“你曾说亲眼见到苏卿凰推死者入水，可是事实？”陶白止神色虽然肃穆，但却将一抹嘲讽隐匿的极好。
“是。”吴福气直接点头。
这个回答一出，人群再度哗然。
人证物证皆在，这样确凿的证据，难不成当真是这绝美女子杀人了不成？
公堂外的嘈杂声让陶白止眉头一皱，四拍惊堂木，沉声喝道。
“肃静，本官审案，尔等若再扰乱本官心神，严惩不贷。”
人群瞬间哑言，陶白止随后看向苏卿凰。
“苏卿凰，你若有话说，尽管直言，本官定会查明真相。”
此言一出，苏卿凰微微一怔。
这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方才还一副将自己定罪的样子，这一会儿就青天白昼了？
不光苏卿凰疑惑，张秀华心底也是一阵暴躁。
“这小破官怎么不按照计划行事，他就不怕苏府让他家毁人亡吗？”
按照计划，此刻应该给苏卿凰定罪然后送入大牢了，然后苏府出面捞人，但因为有了案底，苏卿凰也就无法参加选秀，这才是主要目的。
“大人，我有话问他。”苏卿凰说道。
陶白止点点头，示意其自行问话。
“多谢大人。”苏卿凰微微躬身，随后问道：“吴福气，我问你，你说你看见我亲手推了桃儿入河。”
“没错，我发誓，就是你，我看的很清楚。”吴福气举起手用力说道。
“那好，你是什么时辰看到我在湖边的？”
吴福气一愣，计划里也没有这么这一出啊，下意识的，这衣衫褴褛的男子偷瞄了张秀华一眼。
这一幕，公堂之上所有人都瞧见了，所有人都带着古怪目光望去。
张秀华顿时急的跳脚：“问你话就说，你看我做什么？”
“对对对。”
吴福气犹豫了一下，试探说道：“大概在二更天的时候。”
苏卿凰闻言，微微一笑面向陶白止。
“大人，我也有人证，证明二更天的时候我并未离家。”
陶白止眼神微眯，问道：“何人？”
“郁南镇更夫，柳伯。”
苏卿凰这话一出，无论是张秀华还是跪在地上的吴福气脸色瞬息一变。
张秀华瞬间想到了那夜柳伯离去的身影，而吴福气则是想到了那夜，柳伯三更天敲开自己的房门对自己说了一句话。
“福气啊，正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
“人在做，天在看呐！”
第二十六章 举头三尺有神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