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她在干什么啊!
那罗延天的表情用仓皇失措来形容,顾樱恨不得以头抢地,脚趾都快抠出三室一厅来了怎么办啊!
“我去做饭……”
“我去收麦……”
两人异口同声,像两只没头苍蝇似的乱窜,险些撞到一起,转了几圈才各自落荒而逃。
那罗延天去把佃农送来的麦和粟放进粮仓里,顾樱去做饭,吃了饭,那罗延天洗碗,她就去把蚕豆用水泡起来。
这是今年春天的蚕豆,晒干了,需要浸泡的时间久一些。
第二天蚕豆才算泡好,去皮之后用石磨磨成浆。然后用酸浆沉淀法把蚕豆浆变成固体湿淀粉,湿淀粉晾干之后捏碎,再加水调和成半透明状,加入白矾后再次搅拌、糅合,最终凝固的半糊状面团就是蚕豆粉团。
最后,把粉团放在筛子里,用筛子筛进滚水中,即熟即捞,过凉水后捞起晒干,蚕豆粉丝就做好了。
“其实最好吃的是绿豆粉丝,不过咱家家里绿豆不多,都不够做一顿吃的。”当然,红薯粉丝也好吃,只是这会儿并没有红薯这种东西。
“你要什么,去寺里取就是。”那罗延天说得很轻巧,这种轻巧来源于他对寺庙的了解。
这个年头的寺庙,何止是粮仓里的粮食堆不下,钱仓里的钱都堆不下了呢!
其实,顾樱对寺庙放贷这事儿也有所耳闻,后世文献记载,钱庄、票号等金融机构,就是借鉴的古代寺庙放贷法子。换句话说,此时的寺庙,是后世金融机构的雏形。
把粉丝晾晒好,先收起来,顾樱并不急着吃,而是和那罗延天下山,帮家里深耕。
一层又一层的农家肥浇到土里,经过一整个冬天,来年的庄稼才会长得好。
这回顾樱在家不光准备了三顿饭,还给家人准备热水洗澡,必须洗澡。
“你们三个臭的呀!”顾樱捂着鼻子扇风,“先洗澡再吃晚饭,不然不让进家门,可熏死我了!”
那罗延天乖乖的去洗澡,他已经习惯了,可是冯氏不习惯啊,数落了她几句,到底是拗不过,只好洗了。
顾先生原本是最倔的性子,不过他平日也讲究卫生,严格遵照五日一沐十日一浴的规矩规范自身,此时加洗几次也没什么。
“爹,智仙师傅说您年轻的时候是个美男子,我原先还不信呢!现在看你刚出浴的样子,还真有那股子美人出浴的意境了。”顾樱口无遮拦,笑嘻嘻的说。
顾先生抚须的手顿了顿,继而白她一眼,道:“越来越没规矩了,连你爹都敢打趣。”
冯氏也道:“就是,你爹都多大年纪了,你还这么说他。”
顾樱叹气:“唉,我生不逢时啊!好想看看我爹年轻时候有多帅啊!”
冯氏嗔道:“又瞎说,你爹年轻的时候,连我都没见过,你还想见呐?”
顾先生立马不满的说:“娘子这是嫌为夫老了?”
冯氏连连摆手否认:“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嫌弃夫君你呢!”她又是尴尬又是没好气的瞪了顾樱一眼,都是这死丫头挑起的话头,害得夫君误会她。
021,谁说我想亲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