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行驶起来更加困难。
他缓慢地向前开着，一个人影突然从侧前方冲了出来，向车头发起了冲锋。
砰的一声，人影倒飞而去，他也同时一脚踩住刹车，将车停在路边。
精神崩溃以后，没有了自我保护机制的束缚，人们的力量大得惊人，便衣警车相比于普通车辆已经有所加固，车头仍是被撞得变了形。
“廖瑜，这条路不好开，咱们……”
李智话还没说完，一阵寒意便从颈后传来，他一边后退，一边向廖瑜喊道：“躲开！”
廖瑜也察觉到了危机，一脚踹开车门，从中扑了出来。
0.5秒之后，一坨少说200公斤的庞大躯体从上空落下，砸在警车顶部，巨大的冲击几乎将警车砸成一张铁饼。
李智咂了咂嘴，扭头道：“咱们现在只能走着去了。”
看着一半陷入黑暗，一半正在燃烧的街道，以及街上陷入疯狂的人们，廖瑜脸上露出不忍之色。她一路上都在忍耐，此时终于忍不住说道：“我如果当时拦住梅花A，会不会……”
“打住！”李智出声中断了廖瑜的话。
“你不会以为灵鸦准备了那么久的计划，会因为你阻止了一场刺杀就失败吧？你能阻止一张梅花A，还能阻止十张梅花A？”
廖瑜明白李智的意思，但从小受到的教育，让她还是无法接受眼前的惨状。
出身最强觉醒者家族的她，从小就有着极强的使命感和正义感，对于她所认定的恶，哪怕杀再多她也不会眨眼，因为维护钢铁堡垒的和平和正义，是廖家的责任。
为了不发生误杀，每次动手前，她都会做详细的调查，甚至会尽可能抓到目标的现行，来让自己动起手来没有犹豫。
她知道灵鸦所选的目标都不是好人，但对于她而言，这些人都是完全的陌生人。
如此多陌生人死在眼前，城市陷入混乱，而这一切与她的不作为有直接关联，这让她一时无法接受。
“我们只能这样吗？”
听到廖瑜的话，李智叹了口气，他并不擅长安慰和开解别人，这是他的知识盲区。
“你无法接受眼前的变化？”
“我也不是……使得，我无法接受，看着面前的景象，你难道就没有触动吗？”廖瑜反问道。
“有啊，让我意识到这个世界有多危险，比我强大的多的人，都时刻面临着死亡的威胁，如履薄冰，我应该更加努力才对。”
灵鸦的能力足以搅动整个黑川市，却依旧被神使所压制，一直不敢进行最终试炼。这种绝对实力的差距，靠着火种收容所真能弥补吗？
“其他的呢？”
李智坦然道：“没了。我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保障，哪有心思去关心其他的事。事件的起因是这些人做了恶事，被大多数人所怨恨，他们的怨恨传达给了灵鸦，灵鸦因此选定了目标。里面和我有一点关系吗？”
“但我们如果阻止了梅花A，哪怕无法阻止灵鸦之后的计划，但也许眼前的混乱就不会发生。”廖瑜有些钻牛角尖，将话题拐了回去。
李智嗤笑道：“真要这么简单，陆局会专门成立一整个项目组吗？我说话直，你别往心里去，所有你无法接受的事，其实都来源于自身的弱小，如果你的实力够强，那你现在已经把灵鸦抓进了收容所，而不是纠结一个梅花A。再极端一点，如果你强到能把天上的雾都扬了，那整个世界都能恢复和平。”
“在以前，你的力量足够强大，让你习惯了扮演守护者的角色，但现在你进入到超凡世界，你的力量已经不足以维持你的角色，如果你不能转换过来身份，适应自己的新角色，那你很可能会死。我没有感触，是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弱小，明白自己不配，而你目前还没明白。”
李智对于这番言论很满意，感觉自己深入浅出地剖析了廖瑜的心理问题，她听后应该会豁然开朗。
但从她的反应来看，似乎和预想的有点不一样。
他小心地问道：“现在你有没有感觉好受点？”
廖瑜低着头，双拳紧握，“嗯，是我太软弱了，我不会再说出类似的话了。”
说完，廖瑜不等李智再开口，一言不发向着鸿盛大厦跑去，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看着廖瑜这么快就能振作起来，李智有些不好意思地蹭了蹭鼻子，自己安慰人的能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混乱之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