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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着李微盈收拾妥当,平铮把她送进了马车里。
      她进了马车又开始昏昏沉沉,隐约间好像听见一声叹息,而后沉沉睡去了。
      是小u叹了口气,李微盈年纪太小就破了身,对女孩子不好,会有很多妇科病。它给李微盈轻微调理了一下。
      没有宿主的百科是很惨的!
      加上休养不当,营养不足,今早头发一把把的掉。
      说到底,这身子亏空太久了,之前的李微盈连肉都不能吃,最近又担惊受怕没有个好的时候,再者她还是惦记着守丧的事。
      不知道也就算了,都知道了,怎么也是自己的父亲,该避讳的还得避讳。
      成亲是没招了,平时李微盈连簪子都不带。
      平铮此刻声势浩大,他穿着一身素白衣袍,衣领边角处连花纹都没有,神情哀痛的骑着马。
      身边太子府的侍卫和奴仆们都一身素白衣着,街上一走人人侧目。
      承恩侯赵立很快得知了消息,老头虽然黑瘦黑瘦的,人却很精神,瞪大眼睛,“咋的?!你说太子干嘛了?!哎呀妈呀!这可真愁人!”
      端的是中气十足,直拍大腿。
      回话的小厮跪地上不敢吭声。
      心里暗暗腹诽,可不是愁!你说你一个太子,皇上还没驾崩呢,呸呸呸!
      皇上还活着呢,你搁那儿披麻戴孝的,妈的皇上知道了不得跳起来砍你。
      皇上怎么想,平铮显然不是很在乎。
      他不光一身白,他还哭,他不光哭,他还撒纸钱。
      哎你说你瞅着气不气。
      动静太大了,百姓也不逛街了,家家户户都被这声音震出来了,提溜着脑袋要看热闹。
      看着是往李府去的,也没人敢捣乱,多大的心呐!李家打了三代仗了,老子的老子的老子,没准就是人家救下来的。
      不知好歹的人不是没有,但人性复杂不能一言以蔽之的缘由,不也是因为说不好吗,指不定哪一下,就是不落忍了。
      嗨,谁还能理智一辈子呢。
      所以现在那些村子里的闲汉也不说话,情绪是有力量的,就是再有病,灵堂那儿大伙哭,也很难有人笑嘻嘻过去手舞足蹈。
      不至于,都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没那么损。
      仪仗顺利到了李府面前,安毓惦记女儿,喝了汤药死活不要躺着,叫周妈妈扶着来了门口等。
      周妈妈也不敢说话,老爷没了,大爷没个音讯,大小姐是夫人唯一的执念了。
      拦着不就给那口气断了嘛!
      人啊,有时候真是脆弱得很。
      李微盈到了家门口,悠悠转醒,觉得满身疲惫都舒服多了,来不及想为什么,匆匆下了轿辇。
      晴翠扶着她,平铮那边也翻身下马,一见到李微盈的身影,安毓就再也忍不住了,委屈的嚎啕大哭起来。
      哭声让大家静了静,李微盈红着眼看着母亲,她还不到三十岁,短短两日苍老了许多。
      “我儿!可怎么办啊!怎么办啊……”安毓不管不顾,哭声凄厉。
      每每的担忧惧怕成了现实,压抑的泪水一朝决堤。
      李微盈听懂了那声音背后的无助和恐慌。没了李壤庇佑,皇上亲赐了诰命,从此,安毓这个二十七岁的女人,就是寡妇了。
      不许改嫁的寡妇。
      没有人能回答她怎么办,安毓的日子注定难过,女儿嫁了人,大儿子生死不明,府内还有一众小妾和庶子女。
      嫡母难做,她今后恐怕半分不敢苛待他们,想了许多,李微盈也跪在安毓面前哭。
      搂着母亲的腰身,颤抖的太厉害,安毓抚摸着女儿随意束起的长发,慢慢停了下来。
      平铮没有打扰,他没来由的心虚,有些不敢迈进李府,因为他姓平。
      安毓被李微盈半抱着,周妈妈扶着回去了。
      李墨净收回打量姐姐的目光,有些不满的看着平铮,平铮有点惊奇,他还以为这小舅子没有表情呢,原来也有啊。
      “你对她不太好。”李墨净平淡的下了定义。
      平铮不赞同的摇头,“不对啊,弟弟,你不能这么说你姐夫。”
      李墨净懒得跟他说,转身迈过高高的门槛进去了。
      风中若有若无传来他的话音,“姐夫,来守灵。”
      平铮笑了一下,屁颠颠过去。
      宫里,芳姑姑大气都不敢喘,坤宁宫只有她陪着皇后坐着。
      皇后没说话,突然笑出声了,芳姑姑脑门都吓出冷汗了,“娘娘……您这是……”
      “铮儿干得好!”
      “我的娘娘啊!这话哪能!”芳姑姑疯狂摇头。
      皇后靠在凤椅上,长出一口气,该!就让他儿子穿丧服!克死那个老东西!
      她赵英然什么也不求,无怨无悔的协理六宫,伏低做小的捧着他,皇上要宠谁,要扬谁的眉,她都一一配合了。
      有几次良妃要把她踩在脚下,她是皇后!一个妃嫔要踩她!
      可她忍了,皇上叫她让着些。
      皇后冷笑,摔了手里的翡翠珠串,“阿嬷,你起来,你年纪大了,不能这样跪着。”
      芳姑姑无奈的站起身,“你这是何苦呢,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就是因为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得到了什么?!”
      皇后猛地起身,抓住一旁的桌角,她闭着眼,平静着眩晕感,“自我记事起,父亲便告诉我,生在赵家是你的福气,可你享受了这福气,也得把你享受的回报过来。”
      “我听话,随着家人培养我,女训女戒女德哪一下我都背了!我喜欢刺绣,母亲说,名门贵女没有靠女工好出名的,琴棋书画也只是镀层光,不要太沉迷。”
      “好,我都扔了,父亲教我朝堂局势,教我分析利弊,母亲教我大气,端庄和后宅阴私。”
      “我原以为!我能嫁给苏广琛!谁知道父亲要我进宫当继后!好!好!好!”
      皇后带着哭腔,芳姑姑早就说不出话来,赵英然是她一手奶大的,和自己的孩子没差别,要不然她早就出宫享福了。
      何止是皇后离不开她,她也离不开这孩子。
      有多少委屈,芳姑姑看在眼里。
      “当了皇后,皇上也要我听话,那我听。可是阿嬷!我有皇儿!若他是个女儿家,我会听话一辈子!让她天真快乐的长大,嫁个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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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造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