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散去,甘以棠和净月回房,甘以棠径直走到那盆索希旁,拨弄着它的绿叶,眸中含笑。
“净月,一会儿你去库房挑件礼物派人给六皇子送去,就当是回礼了。”
至于温沐琢送的嘛,她觉得今天他会来的,到时候再说。
福九从外面走进来,弯腰,行礼。
甘以棠挑着眉,是什么事情让福九亲自来一趟?
“小姐,老爷让我告诉你,三日后少爷就要回来了,让你届时一同在门口迎接。”
甘以棠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是他要回来了,甘以棠一时之间心情有些复杂。
“好,我知道了。”
福九得了回复转身离开,甘以棠转身对着净月说:“净月,他要回来了。”
他指的就是甘南泉唯一的儿子,不像甘以棠一样只是甘南泉攀附权贵的棋子,甘陌殊可是甘南泉的眼珠子,甘南泉是真真的对他好,本来他只是庶子后为了让甘陌殊享嫡子的尊荣平白给甘陌殊死去的母亲抬了平妻。
这可把她的母亲放在眼里,可把她放在何处?
而且甘南泉还把所有的父爱都给了甘陌殊,而她不过是他们成功的铺路石。
凭什么?凭什么要她牺牲自己来换取他们的荣华富贵、锦绣前程。
就因为她是女孩吗?
终究是不甘心呀!
甘以棠眸中闪过一抹猩红,眼尾泛红,晶莹的泪珠在眼眶打转。
“小姐。”净月担忧的望着甘以棠,甘以棠拭去眼角的泪,扯出笑,“我没事。”
她和甘陌殊的关系也就很平淡,他是个还不错的人,不过她从来就没有叫过他“哥”,甚至因为各种原因心里对他有些抵触。
他曾试图投出善意,不过甘以棠并不领情。
甘以棠偶尔可以看出他眸底深藏的愧疚,每次看到,她都落荒而逃,仿佛自己所有坚强的伪装都被识破。
他也许看出甘以棠不太待见她,也可能觉得尴尬,所以十八岁时就远赴边疆,直到二十一岁的今天。
甘以棠一时心情复杂,对于这个父亲偏疼的哥哥,对于这个本身没有对不起她的哥哥。
月亮渐渐高挂天空,甘以棠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一时竟是对自己的未来迷茫起来。
“在想什么?这般入神。”
身后传来声音,甘以棠回过神来,转过身就见温沐琢斜靠在软塌上。
往窗户撇去,毫无疑问,温沐琢翻窗进来的。
甘以棠挑着眉,没回答,反倒是问:“你怎么又来了?”还真是让她给猜对了,她想过他会来的。
“怎么?不想让我来。”
温沐琢的眼神逐渐危险起来,甘以棠坐到桌子旁边,这里离软塌没有妆奁那么远,适合说话。
“不管我想不想,你不还是来了。”甘以棠把玩着杯子,如今两人倒是越发熟络了。
“听说你找过庆糖,多谢你。”
“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罢了。”温沐琢淡淡的说着,她们两个和好了,他和她也不至于闹得很僵。
甘以棠才不管他是为了谁,这她不在意。
“不过,那些索希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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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你怕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