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燕王府,我玉氏族人的牺牲,在皇室眼中算什么?凭他一个看不顺眼,就毁我燕王府和玉氏百年功勋。因为皇室后继无人,我便要忍着,看着他作威作福吗?”莫玉突然站了起来,面色看起来有些阴沉。
“我没有要阻止你的意图。”楚流镜解释道,“我并不在乎沧澜如何。”
莫玉有些愣怔,她一直以为楚流镜会因为想维持如今的朝堂局面来阻止她的。
“蔚然说你是我当年留在医馆的那个女孩。”楚流镜看向莫玉,他难得的坦诚道:“我的确如你所说的那般,权欲心很重。所以在当时一回到澜京,见皇兄手下的暗卫寻我,便将你放在医馆,进了皇宫。我那时因为眼疾只晓得你受了伤,不知道你受了刑罚,加上我无法带着你潜入皇宫,便以为将你留在医馆是最好的办法。我在皇宫里因着诸多事宜脱不开身,后来百越叛乱随军出征,我曾命凭雨寻你,这才找到了蔚然,可那时蔚然说你死了。”
莫玉见他承认,有些悲凉的说:“我的确是死在了南山的,鬼知道从南山上下来的是什么,也许只是个怀着滔天恨意和血腥复仇的怪物,总之不是那个在医馆苦等你回来的女孩了。”说话间莫玉紧握着手里的狼毫,隐约可见身体有些颤抖,她勉强用左手压在桌面上支撑起身体,急促的喘息了几下,却依旧没能缓解魇症。
“玉儿!”楚流镜见她神色不对,以为是噬心蛊发作了,想上前搀扶她。
莫玉见他要过来,厉声阻止道:“不许过来。”
楚流镜看着莫玉颤抖的身体,又触及到她眼神里藏着的惧意和慌张,心口微滞。
莫玉勉强控制着自己的右手,从袖口摸出一个小瓷瓶,单手拔了塞子后,放置到鼻间,几息过后,她苍白的脸色渐渐回复正常。
“你怎么了?”楚流镜压下心底的苦涩,关切的询问道。
“魇症而已。若你也被人在牢房里关了大半个月,每日受酷刑和毒物的折磨,又在医治时受了三个月的碎骨断筋之痛,你也会疯。”莫玉紧紧握着瓷瓶,身体因为脱力和疲软,她慢慢的坐了下来。
楚流镜突然想起当年在灵月宫时,沉欢也说过她有魇症。“魇症时常发作吗?”似乎只有灵月宫那一次,在浮生祭那一年他都从未见过玉珑姬的魇症发作。
“只发作了三次,第一次是沉欢上南山寻我回浮生祭,我托他下山寻你的消息,他告诉我公孙斐然和楚流镜是一个人,你已经成了沧澜摄政王。”
莫玉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感受,那种阴郁和愤懑的心情将她的理智冲垮,她明明不明白母亲对父亲的那份感情,却依然做了蠢事,只是因为寒夜深林里的一眼,她把紫渊的告诫抛之脑后。
她当时就想,既然喜欢他这么难过,那就讨厌他吧。
第三十三章 魇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