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他的却只有莫玉冰冷的眼神，楚流镜将头一偏，随即又看向莫玉，心有不甘的说：“你在浮生祭时也是这样看着我的吗？”
那个时候他以公孙斐然的身份去求医，虽然看不到，但莫玉对他总是极为周到体贴。可为何就变了？
“到底为什么？你说出来，至少给我个痛快。”他不甘心的质问道。
莫玉许是也想到了那一年在浮生祭的事，眼神略显温和，她犹豫了一会，才开口道：“你猜到了我是楚玉，那也该知道我母亲是谁。”
楚流镜微微握拳，垂眸道：“玉灵袖，上一任医仙，燕王妃。”
莫玉有些淡漠的说：“你知道为什么沧澜明明没有‘玉这个姓氏，却总是能冒出来玉氏人，却不被朝廷所怀疑的吗？”
见楚流镜满脸疑惑，莫玉继续说：“玉氏同南疆差不多都是前朝遗老，不同的是南疆是前朝旧臣南迁，而玉氏是打开九安城大门，迎沧澜大军进城。后来玉氏分了一支去了凤仪国，成了如今玉氏贵族。而留下的玉氏人以前朝郡主为首创立了浮生祭。”
听到这楚流镜才反应过来，他道：“我记得这位前朝郡主嫁给了第一代燕王。那是不是说，浮生祭创立最初本就是沧澜皇室巩固统治的暗部。”
“对。这是只有历代皇帝才知道的机密。”莫玉补充说道。
“天晟帝不知道？”楚流镜询问道。
莫玉摇了摇头，她道：“他没有机会知道。因为在那之前他几乎毁了浮生祭。”
那个蠢货在燕王出事后，疯狂针对燕王府，在燕王灵柩抵达的当天派兵围了燕王府，然后直接火攻。御史台御史中丞付会泽接连十八道谏折都没能阻止他，百官在太和门前跪谏也没有动摇他。
甚至于付会泽当场死谏，却也只是拖累了付家，导致抄家满门流放，从此十大家族只剩九大家族。
再加上有那南疆细作大长老提供消息，太子?把浮生祭的暗桩当做燕王府的人，处理了一大半，只浮生堂的长老就牺牲了七个。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太迅速，很多人都来不及转移，就被以攀附反贼之命就地处决了。
想来他们也没有想到要了自己命的刀是自己所守护的沧澜人捅的。
“他真的太蠢了，是敌是友都分不清，为了一己私欲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侥幸活下来的人意识到他不是个明主，不停地往宫里传消息。许是昭帝知道了，死前没有把浮生祭的存在告诉他。从那以后，浮生祭不在涉及朝堂，逐渐在江湖上崭露头角，慢慢的变成了一个经营各种交易的江湖门派。”
听着莫玉娓娓道来，可却始终不曾回答自己的问题，楚流镜心底更是一沉。若玉氏是浮生祭的人，而浮生祭是沧澜帝王所设的暗部。那么近的如燕王妃玉灵袖和她的姐姐?太子妃玉灵月，远的如史书上记载的安帝的玉氏皇后，想到她们的结局……
第十八章 玉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