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并不能理解什么是离别。
见荷衣要走,它也忙不迭地就要跟了上去。
陈胜一把抓住了黑猫的两条后腿,然后把它拉了回来。
见猫不怎么安分,他也只得学着荷衣的样子给乌云解释:“姐姐要回去,你现在还不能走,得乖乖听话。”
乌云挣扎着,却逃不出陈胜的一双锁猫手。
于是,荷衣离开了。
乌云留在了陈刀家里。
入夜,果然如所料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
陈胜就夜宿在了爷爷家,反正他经常在荷衣姐姐回家的时候逗留一两天,父母也都知道。
雪无声地下着,天地一片寂静。
凛冽的北风在街头巷尾呼啸着穿行,所有的缝隙和无墙的陋室都成为它驻足的处所。冷得人瑟瑟发抖,甘心被床榻和被窝封印住身体。
陈胜也是如此,他缩在被褥中间睡得安稳,隐约间还有个好梦。
只是“嘎啦”一下响,好梦里艳阳天的场景突然变了样。
梦中盛开的百花一瞬间被冰雪冻结,成为碎裂的尘埃,他也感觉到森森寒意,不禁“阿嚏”地打了个喷嚏。
迷迷糊糊间一个小黑影扫在自己的脸上,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窗户半开着,怪不得那么冷。
原来不是做梦。
“阿嚏”又打了一个喷嚏,陈胜睡眼惺忪地起身去关窗,不经意间往外一看。
一只黑猫踏着地上的大雪,蹿上了墙头。
黑猫?
晃了晃沉甸甸的大脑,陈胜脑中有一道闪电瞬间划过。
乌云!
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赶紧去看那个竹篮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翻了翻床铺,也是没看到猫的影子。
明明睡觉之前把它抱在怀里的,肯定是跑了!
难道是要去找荷衣姐姐?
这臭猫,它又不认识路!
陈胜呼啦爬下床光速套上衣服鞋,外面大雪朔风,肯定不能让爷爷去。
爷爷的老寒腿已经很多年了。
那就自己去。
下定了决心,陈胜小心地关上了窗户,飞快跑出门。
雪地上还残存着猫脚印,他打开大门,看看看到一道黑影朝西面而去。
在一片白色的世界里如此显眼。
但也移动得很快速,只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陈胜朝着乌云消失的地方追了过去。
四处聒噪的风卷集着雪沫,不管不顾地挡在小男孩前方。
眼眶里进了雪花,又迅速地消融。但头上身上却没有如此好运,于是累积得愈来愈多。
手背被风撕裂,原本红肿的地方开始渗出丝丝缕缕血来,又很快地被冻成红色冰晶。
痒,还痛。
但很快陈胜就连这样的感觉都消失不见,他的手冻得已经麻木了。
大雪落了一层又一层,小小的身影顶着风雪走了一程又一程。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庄子的边缘。
可是,乌云的影子却遍寻不到。
“乌云!”陈胜放开嗓子大喊,却被雪沫趁机灌进了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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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破庙[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