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彰显着衣裳主人的尊贵。
她记得这是萧暮秋的衣裳。
萧暮秋是她见过穿衣最有品味的世家公子了。
显然萧暮秋躲在了衣橱里。
似乎也察觉出自己衣角暴露在外,一点一点的将其往回拽。
娇娇娘:“???”
一个是洛河萧氏的独子,一个天家所出的皇子。
为什么都要躲起来?
难道他们在躲外面这个人?
娇娇娘本就惨淡的唇色越发惨淡。
外面那位贵公子身份定是不一般中的不一般。
最起码也是个王爷。
当今一共有十个王爷。
年纪最大的年近六旬,年纪最小的刚满二十。
外面的公子长得白白嫩嫩,许是最小的那位王爷。
莺花楼人送外号京城第一青楼,夜夜宾客盈门中,接待过的贵客数不胜数。
却从来没有接待过王爷。
娇娇娘是个见过大场面的女人,尽量保持镇定。
提裙跑出去,赔笑道:“公子你风流儒雅,奴家看得出你出身高贵,你大驾光临,令奴家这莺花楼蓬荜生辉,一定满足您的一切要求,只是清清昨夜遇到了闹事的,受到惊吓,这几日都没法接客。”
温灵蕴展开象牙折扇,贴在胸前,神色淡淡的扇着风:“你这理由可真多,风清清一会儿被人包下人,一会儿又受惊过度。”
夏叶像个市井的恶霸,朝着空气横批一掌:“你少婆婆妈妈,赶紧叫风清清出来,我家公难得出门寻乐子,她必须来。”
娇娇娘面露为难:“您莫要为难奴家,当真是清清病的厉害,莺花楼好姑娘多的是,个顶个的漂亮,不比清清差,公子,您赏脸瞅瞅吧。”
她怕温灵蕴不愿,急急的朝外呼喊黄龟公,吩咐他快把各房的姑娘都叫出来迎接贵客。
温灵蕴摇了摇扇子,上下打量娇娇娘。
她自幼长在深宫,各色的女人都见过,或娇蛮、或端庄、或妩媚、或清冷,唯独没见过娇娇娘这样的。
三言两语间,八面玲珑且油滑。
突然间就对着青楼妓馆有了别样的兴趣。
心中的烦躁略有消减,环顾一番道:“既然都已经到了风姑娘的房门外,可否容在下进去讨杯茶水喝?”
“清清她不在里头——”
夏叶彻底怒了:“你左一言右一句,到底是不愿我家公子见这骚婆娘,劝你识相点,否则小命不保。”
夏叶不等她回答,伸出一只手臂将娇娇娘推了一推。
别看夏叶身子单薄,力气倒是足,娇娇娘被她推了一个趔趄,让出进房的路。
温灵蕴步履悠闲进到房中。
这里果真如娇娇娘所言,空无一人。
“您瞧瞧,真的没有人。”娇娇娘挺了挺胸膛,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就是她的这副模样,引起温灵蕴的怀疑。
青楼这地方,她是第一次来不假,但在话本里看到过许多次。
话本中的主角,不论是江湖侠士,还是豪门贵绅,皆喜欢到青楼里风流快活。
而青楼里头的老鸨,全是见钱眼开的人,恨不能掏空每一位恩客的钱袋子。
这娇娇娘却截然不同。
藏着风清清不肯让她见客也就罢了,没必要连房门也不让她进吧。
这房中本就没有人。
进来小坐片刻,无伤大雅。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为了佐证猜想,温灵蕴向夏叶抛去一个眼神。
夏叶会意,掏出一鼓囊囊的钱袋,往上连抛三下,钱袋里的银钱便撞响了三下。
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
娇娇娘经营莺花楼已有十年,最爱听的就是这声响,最熟悉的也是这声响。
一下子像是酒鬼见了酒,再也走不动道,钉在那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钱袋。
夏叶打开钱袋子,摸出一片金叶子,放进她掌心。
这片金叶子很薄,手感却是沉甸甸的。
娇娇娘爱不释手,再用牙一咬
哎呦。
纯金的!
娇娇娘的眼睛迸发出晶亮的光!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让风清清回来接客,可这样一来就算失信于萧暮秋。
一时陷入两难抉择。
是要金叶子?
还是要信誉?
最后选择了信誉,毕竟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诚信经营。
不然就是自毁长城。
遂一脸悲痛的将金叶子还了回去:“奴家不能收!奴家答应过一位贵客,一月之内不让风清清接客,还请公子一月后再来。”
藏在衣柜里的萧暮秋不禁对娇娇娘刮目相看。
一直以来,她都对娇娇娘存有偏见。
不信她一介女子之身,能将莺花楼的生意经营得如此红火,甚至常年位居服务业龙头。
定然是使了些旁门左道的手段。
如今看来是她眼界窄了。
就娇娇娘这眼光、这远见、这信誉度,莺花楼称霸大昱,指日可待。
而外边的娇娇娘,正因为到嘴的金子飞了,而哀痛欲绝。
她悄悄怨怪起萧暮秋。
该死的二驸马,断她财路!
她一边想一边摩挲手腕的红玉镯子,欲借此物给予自己一点力量。
由此,引来温灵蕴的注意。
温灵蕴:“!”
这镯子好眼熟啊。
第 69 章 第69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