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要多少?”
萧暮秋眼中亮起了希望的光,竖起一根手指道:“一百两。”
温灵蕴向她递去一个优雅的大白眼。
呃……
好像有点狮子大开口。
萧暮秋嘬嘬牙花子,改口道:“八十两……如何?”
“什么?驸马要六十两?本宫出府太匆忙,身上恐怕没有四十两,二十两可以吗?”
萧暮秋:“……”
这是在跟她砍价吗?
砍得有点过分了!
完全是在羞辱她。
但是……有总比没有好吧。
萧暮秋忍着强烈的不满,点了下头。
温灵蕴便从袖口里掏出一锭银子拍进她手中,眼梢勾着温情:“先给你十两。”
萧暮秋:“?”
讲真的,她要生气了。
就在她怒气冲冠之前,温灵蕴识相地跑进了慈宁宫的大门,并嘱托守门的太监,不要让萧暮秋追进来。
萧暮秋目视她迅速远去的背影,感受到一种刻骨的耻辱。
此生都无法洗刷。
她的怒火无处宣泄,在路边捡了一根柳条,对着空气一阵猛抽。
抽着抽着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把手里的十两银子掂了掂……
又掂了掂……
啊!
这重量明明只有五两!!!
好你个温灵蕴,跟她玩阴的。
抠门儿!
太抠门儿了!
萧暮秋怒火更甚,继续挥舞着柳条,对着空气呼呼啦啦的一顿猛抽、二顿猛抽、三顿猛抽……
直抽的守门太监吓软了腿,浑身打哆嗦。
萧暮秋看着他煞白的小脸。
惊觉自己的变态。
哦不。
是失态。
她懊恼不已。
这样的行为,实在有损她云淡风轻的美好形象。
朝守门太监抱歉的笑了笑,丢开了柳条。
又把五两银子揣进钱袋子里。
五两就五两吧。
好歹也是钱。
浪迹天涯的路上她可以多吃三碗打卤面,加份肉的那种。
自我安慰中,慈宁宫的宫门内闪出一婀娜的身影。
正是几日前在金鹤楼给她添堵的郡主殿下——温玉暖。
当真是冤家路窄。
她先发制人,从鼻子里冒出一声冷哼。
温玉暖刚为太后哭过,由于哭得太伤心,眼睛红得充血。
面对萧暮秋的挑衅,她不甘示弱,随即冷哼回去,肩膀跟着一抖,再附赠一个钩子般的白眼。
她的身后,是追出来的温灵蕴。
该是担心她们二人正面遭遇,闹出不愉快。
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萧暮秋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但论膈应人,她甘拜下风,退到一边,为她们姐妹腾出聊天的地方。
温玉暖:“皇姐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你走得急,本宫还没同你好好说说话呢。”
温玉暖果真就和温灵蕴说起了桑谨。
萧暮秋以为,此女脑壳有疾,她不屑与此女计较。
不过却也报以理解。
谁让温玉暖从小爱慕桑谨,却爱而不得呢。
之后又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把“有一种爱叫做放手”奉为爱情理念,拼命的撮合桑谨和温灵蕴。
只盼这二人有一天能比翼双飞。
是以十分痛恨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横刀夺爱。
萧暮秋无奈。
感情这种事本就是“强扭的瓜不甜”,温灵蕴不喜欢桑谨,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啊。
温灵蕴亦是不愿听见桑谨的名字,好几次转开话茬,都被温玉暖掰扯回来。
一时有了烦意。
她看向萧暮秋,生怕从她家驸马脸上看到不满。
萧暮秋对上她的目光,把她眼内的含情脉脉解读为求救信号。
忙靠近她道:“公主,我们赶紧去看望皇祖母吧,再晚宫门就下钥了。”
如果今晚又留宿宫内,文渊阁的那帮老头儿,准要拿着这事整出幺蛾子,以报刚刚斗嘴失败的私仇。
温灵蕴就坡下驴,对温玉暖语重心长道:“妹妹,你先去玉凛殿吧,皇叔正在和母妃议事,你别让他们好等。天色也不早了。”
温玉暖立时抬眉望天:“呀,太阳快落山了,父王还等着我一起回府呢。”
她提起裙摆大踏了两步。
忽然想到什么,停住了脚。
“皇姐,桑谨这会儿应该进京了,我与他以书信相约,约好两日后会在金鹤楼摆宴,为他接风洗尘,皇姐你来吗?”
萧暮秋出离愤怒!
当着她的面,帮那贱人约会她家媳妇儿。
有完没完。
她沉声道:“公主殿下忙着帮母妃分忧,恐怕抽不开身。”
“二姐夫帮皇姐分担了便是。”
“郡主所言极是,不如两日后的接风宴,由我替公主去吧。”
“接风宴的主角是桑谨,二姐夫想去,得看桑谨准不准。”
萧暮秋勾起一边嘴角。
他算哪根葱?
第 49 章 第49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