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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窦娥冤呐。
      “呀!这不是二驸马吗?”路边一富家夫人,与自家丫鬟悄咪咪的说。
      丫鬟:“是那个逛青楼,夜会风清清,被御平公主捉奸在床的二驸马?”
      萧暮秋飞去一记眼刀,你真他娘的懂。
      丫鬟打个寒战,缩着脖子,拉着夫人跑开,一边跑一边道:“这种男人沾不得,晦气。”
      夫人:“我回家烧个火盆熏一熏,免得老爷也学坏了。”
      萧暮秋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儿,用拳头捶胸好几下,勉强咽下去。
      一低头,发现新买的靴子已经脏了,边缘沾了一点点灰白的粉尘。
      啊啊啊啊——
      好想哭。
      一想到此地离宫城还有二里地,就更想哭。
      这要是走到目的地,新靴可就脏得面目全非了。
      好在她运气不差,没走两步,就被瑞王叫住。
      “皇叔?”萧暮秋颇为喜悦,“您回来了。”
      瑞王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边捻着山羊胡,一边环顾左右,确认四下无人才道:“一收到陛下坠楼昏迷的密信,本王就马不停蹄的赶回京城,这不,刚刚进城,等不及换衣服,先去探望陛下要紧。”
      瑞王与陛下一母同胞,感情最要好,偏偏生性闲散,只愿在朝中谋个安逸的差事,要么闲来出门游玩几月,要么呆在王府求仙问道。
      反正不干正经事。
      萧暮秋在翰林院修史,也是个闲差,对他有惺惺相惜的好感,偶尔会去瑞王府下下棋。
      “对了二驸马,看你走路的方向,也要进宫吧,为何不像本王一样,骑匹马?”
      萧暮秋讪讪的笑,猜他是刚回京城,尚未听说她逛青楼的事。
      “皇叔可否带微臣一程。”
      瑞王慷慨,吩咐身后的随从让出一匹性格温良的马儿。
      萧暮秋感激不尽,拱手道谢。
      她在意脚下这双新皂靴,更在意它弄脏了。
      抵达养心殿,她在门口顿住脚,让瑞王先行一步,再劳烦守门的小太监端一盆清水,自个儿在安静的角落,将鞋面擦拭干净。
      这下舒心了,她如释重负,理理衣裳,缓步进殿。
      殿内门窗紧闭,弥漫着浓郁的药味,压抑得人呼吸不畅。
      温灵蕴跪在龙榻前,低低啜泣。
      她的身侧站着愁容满面的瑞王,小声说着安慰的话。
      萧暮秋怕惊扰他们,仅仅往前几步,伸着脖子,尽量在昏暗的光线中去看清榻上的龙颜。
      是陛下没错。
      他好端端的躺在那,病容苍白中透着青色,生命的气息所剩无几。
      “东宫未立,皇弟们尚且年幼,若走漏了父皇的消息,怕是会朝局不稳,天下大乱。”温灵蕴自言自语道。
      “本王也忧心此事。”
      萧暮秋:“国不能一日无君,父皇罢朝两日,内阁的宰辅们必定会起疑,拖延不了多久。”
      瑞王的肩膀往下一塌,连续数日的奔波,令他的面容憔悴而疲倦。
      “本王安逸惯了,在朝堂徒有虚名,二驸马你只是个小小翰林院修史,凭我二人的力量,怕是拦不住内阁。”
      温灵蕴撑着龙榻,缓缓直起身子,定定地看向瑞王。
      “皇叔,您是父皇唯一的弟弟,也是本宫最信赖的长辈,朝臣总要给您留三分薄面。”
      “二公主抬举本王了。”
      “若是不行,还有本宫母系白氏一族,内阁多少存有几分忌惮。”
      陛下宠爱温灵蕴,与她母亲嘉琅皇贵妃脱不了关系。
      十年前皇后薨逝,皇贵妃接过凤印,成了后宫的真正掌权者。
      陛下爱屋及乌,白氏一族得沐皇恩。
      以上种种,皆与萧暮秋无关,再过一个月,她就能恢复自由身,届时“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在婚约到期前,她乖乖扮演好假驸马就成。
      于是乎,假意为陛下落了几滴泪。
      哭得差不多了,她掏出丝帕,欲要替温灵蕴拭泪,忽然想起将才被赶下马车的悲凉一幕,直把丝帕粗暴地塞进温灵蕴手中。
      自己擦吧!
      经她一打岔,温灵蕴止住悲伤,手贴上她后腰下五寸的地方,使力一掐。
      这滋味可比挨戒尺难受。
      萧暮秋吃疼,面上装得镇定,不声不响地捉住她作怪的手。
      温灵蕴朝她抛去一嗔怒的眼神,都什么时候了,还一副懒散的样子。
      “帕子还你。”温灵蕴擦掉眼泪,面容干干爽爽。
      萧暮秋面无表情:“弄脏了。”
      温灵蕴身形一僵,从牙缝里挤出句话:“青楼里头干净!”

第 3 章 第3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