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但心神尚且镇定,指了指摆在博物架最上层的青白釉玉凤瓶:“微臣好像随手放进这个瓶子里了。”
“随手能放这么高呀?”温灵蕴语气温柔,配上这一句反问,显得阴阳怪气。
萧暮秋充耳不闻,搁下茶杯,去取瓶子。
她身形高挑,比温灵蕴略高出一个头顶,轻而易举的拿到戒尺。
温灵蕴摊开手,示意她将戒尺交给她。
萧暮秋却一戒尺打在她的掌心,力道不大不小,疼的她“嘶”了一声。
她自是不依:“你——”
萧暮秋道:“公主坏了约定。”
三年前,温灵蕴年满十七,到了不得不择选驸马的年纪。
央求萧暮秋看在儿时情谊的情分上,让她向陛下自请尚公主。
萧暮秋本就有自己的盘算,便答应下来。
大婚当夜,她们签订契书,定下数十条约定。
譬如,为显“夫妻”和睦,公主每月仅召幸驸马一夜。
此召幸非彼召幸,无非是同榻而眠,再无其它。
本月初一,温灵蕴已经召幸过她一次,今夜是第二次了。算违约。
“青楼的龟公都告状到公主府了!”温灵蕴揉揉发疼的手心,轻推了下萧暮秋,坐进美人榻中,歪靠着扶手,腰肢凹出个软绵绵的弧度。
“微臣逛青楼也算违约,换你打我。”萧暮秋跟着坐到她身边,将戒尺递给她。
温灵蕴却道:“本宫这回要打你屁股。”
萧暮秋不满地啧啧嘴。
温灵蕴本因陛下昏迷不醒一事忧心忡忡,整日不见笑模样,此刻眼底重焕清亮,浮现出几分玩味。
萧暮秋时常受她欺负,无非是小打小闹,当不得真,索性随了她。
就当陪她逗个闷子,换个好心情。
认栽般背过身去:“打吧。”
一记戒尺,应声落在她左腰往下五寸的地方。
力道稍比她的大一丢丢,隐隐作痛。
“疼吗?”
“不疼。”
“那重来。”
“大家都是女孩子,公主总该怜香惜玉点。”
温灵蕴悄悄扬起嘴角:“你在求饶吗?”
萧暮秋回过身,拱起手道:“求公主殿下网开一面。”
一板一眼的架势跟唱戏似的。
温灵蕴的心情真就好上许多,宽宥道:“太晚了,就寝吧。”
说着,似一阵柔软的清风,起身回了西梢间,褪下衣裙,躺进了床榻。
萧暮秋抬眸望窗外,明月皎皎,是该歇息了。
脑袋一挨着枕头,她就开始犯困,欲要去梦周公的时候,枕边人有了动静。
“你去青楼做甚?”
哎。
她就猜这事儿没完。
公主殿下折腾起人来总爱这样,一阵一阵的。
她岔开话题道:“公主眼睛肿了许多,又为父皇哭过了?”
温灵蕴扭过身,软软的胸脯贴着她后背,将香暖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酥酥麻麻的,像在挠痒痒。
萧暮秋歪开脖子躲开。
温灵蕴的一只手却搭在她肩头。
“公主快睡吧。”
“本宫担心父皇,想不通,他怎会从阁楼摔下去,是不是有人要害他。”
一国之君,身份敏感,一有伤风感冒,就会牵动满朝文武的心,蹦出些乱臣贼子、谋朝篡位的猜想,何况坠楼这等大事。
萧暮秋的胡思乱想不比温灵蕴少。
忽而就想起了风清清。
一个自称“朕”的青楼女子。
着实奇怪。
她舔舔干涩的嘴唇,琢磨着明日或许真的需要再去一趟莺花楼。
“你还没说今夜为何去莺花楼呢。”温灵蕴把话题绕了回来。
萧暮秋有点……头疼。
再找了一事,分散温灵蕴的注意力:“咱们的三年婚约还有一月就满期了。”
这下,成功败掉了温灵蕴的兴致。
“本宫困了。”
“就在下月初六,你记得写和离书。”
第 2 章 第2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