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小肚子,“哎呀,记不住了,许少爷!”
旁人偷瞄许元治的脸色,却未见他有任何不悦,心下又在猜想着,这朱灿到底有几句真假。
“许元治。”许元治自报了家门,“朱公子贵人多忘事,不过就是朝官的儿子罢了,又不是朝官,许某的名字不足挂齿。”
那旁人如同听见了了不得讯息,他倒吸了一口气,随后退了几步,左右瞧了瞧,这下莫不是只他一人知晓,吏部尚书许兴宗的儿子在江南这件事吧?
“这位是?”许元治突然问起旁人的姓名,仿若眼下才发现他的存在一般。
“赵家的长子赵长生。”朱灿将原本想逃的赵长生拽了过来,“这可是我酒友,家里开着好几家米行,员外少爷,虽在江南没权势,但有钱啊!”
朱灿嘴里没有一句好话,但是赵长生仍旧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吏部尚书那官位可是正一品,若是能攀上,他便无需再跟这没有好名声的朱灿混在一起了。
赵长生端正了自己的站姿,双手交叠作揖道:“在下赵长生。”
朱灿见不得人攀炎附势,于是讥讽道:“长生啊,你还是老一套,我犹记得你当年见我也是这一份作派呢。”
赵长生知朱灿这是搪塞他,但他并不恼怒,反而也朝着对方拜道:“这不过是礼节罢了。”
“哈哈,”朱灿突然上手将微微躬着身板的赵长生拢进了自己的怀中,随后对许元治说道,“你瞧,我最喜欢这家伙,知分寸会巴结人,不像是旁人,攀炎附势便攀炎附势,偏偏还要装出清高的模样呢!”
赵长生此刻的脸色才微微变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以往不知道也就罢了,眼下既是知晓了,明日我便亲自上门来请许公子到家中做客,许公子莫要推辞,家中有一坛子女儿红,正值封坛之日,若是能幸得许公子亲手封存,必然三生有幸。”
然这话才说完便见朱灿“噗嗤”地笑出声来,他丝毫没有给赵长生面子,“我记得长生你啊,初见我时也这般说辞呢,那时我还为弱冠,我哥还闹了赵府!”
被提起这段不光彩的过去,赵长生的脸红了起来,他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不知该辩解些什么。
所幸此刻宴会已经在拍花船老板娘的一桌酒菜,许元治道:“赵公子不去凑凑热闹?听闻江南花船老板娘的手艺一绝,一桌难求呢。”
赵长生感激地看了一眼许元治,用手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是是是,差些将这事忘记了,若是有幸拍得,必然再来请二位。”
待赵长生离开,许元治这才说道:“你想搪塞我又何必扯上旁人?”
“因为搪塞你,你不在乎啊。”朱灿十分坦率道,“叫他难堪,你似乎更在意一些呢。”
“你这般胡闹,总有一日会累及你哥的。”许元治并不想多管闲事,此番提醒也只作一次,会听得人自然会听,听不进去的人,即便你将嘴皮子说破了,对方也未必会改变一丝一毫。
第089章 赵长生的邀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