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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看梁广如同看怪物般,“谁管?在江南里谁人还能大得过总兵?”
      “这未免也太无视法纪了!将国法置于何地!”梁广即便他知晓一些地方官员会仗着权势而欺压百姓但眼下这场面就发生在面前,仍会觉得震惊。
      路人瞧着梁广模样分明就不是古板书生,然说出的话却迂腐异常,“在江南中,何人有权何人便是法!”
      话至此路人摆了摆手,“我不用你说了,我不同你说了,言多必失!”
      正要走却被梁广一把抓住了衣袖,路人回头瞧了一眼梁广,“你作甚!”
      “我与弟弟两人在花船上订了一桌子菜,然只我们两人恐是吃不完的,”梁广笑道,“不若你再说些,同我们一起吃些?”
      那路人听得对方要请自己上花船,当下便有些犹豫。
      于是梁广乘胜追击,“不过闲聊些,我与弟弟要在江南讨些生意,若是不知其中规矩,恐是要行些弯道。”
      路人此刻才放松下来,“那我便再跟你叨叨江南这其中门道,不过我所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朱岚年少有为,二十二岁时便在剿灭白莲教中立下汗马功劳被皇上册封平燕将军,充江南总兵,手握江南兵将三千六百余人。
      “他二十二岁就立功了?”梁景秀一边说着一边将菜肴送进嘴里,虽比她所住的客栈好吃些,但也不至于有传闻那般美味。
      “朱总兵十二岁便已经是武状元,”路人说着竖起大拇指,“朱总兵其实还是不错,否则这江南也不可能这般繁荣,但朱总兵对于他胞弟显得过于纵容,使得他胞弟时常仗着总兵名号四处惹事。”
      “那他不管他胞弟?”梁广追问。
      “也不是不管,但总体是偏袒。”路人眼下有些吃饱了,但瞧着剩下的菜肴又有些不舍,花船上普通的一桌子菜肴可是他家里三月的开销,下次再尝也不知要沦到何时,“听闻朱总兵生母在生下弟弟时难产,没熬过满月就死了,而朱后总便又当母来又当父地将弟弟拉扯到大。”
      “他们爹爹呢?”
      “朱总兵的爹爹死得早,后来朱总兵的母亲改嫁生得弟弟,那后爹瞧着朱总兵母亲难产死了,还卷了家中银两跑路了。”
      听及此梁广不禁感慨,“如此说来朱总兵也是不易啊。”
      “谁说不是呢!”路人打了一个饱嗝,纵然他有心想将剩下的菜肴吃完,但眼下确实连一口汤羹都吃不进了,于是软在靠椅上,一脸满足道,“不过朱总兵没得说,只那弟弟迟早一日……”
      路人压低了声音,“害死他的。”
      关于江南总兵的闲聊至此算是结束,梁广便又询了几个花船上老板娘的问题。
      但路人于花船老板娘的事所知大多都是道听途说:花船是三年前进驻江南,起初只有一艘船,那时船上的厨娘便是当下的老板娘,她时常蒙着面,因而并未有人真正瞧清她的长相,只传闻她国色天香,是天下一等一的绝色美女。
      “世人从未见过老板娘,如何知晓她是一等一的绝色美女?”
      此话将路人问倒了,“我亦不知,然花船突然红遍江南,一夜之间多了数十艘的花船在江面上,而后便有人说是见过老板娘,说是天仙下凡,大家虽皆未见过老板娘真容,但瞧着她那姿态,哪一样不是天仙下凡?”
      话至此宴会便算是结束了,路人用签子剔着牙,“往后若是还想听些有趣的东西,随时来寻我!”
      于是梁广便将两人此时下榻的客栈告知于对方,约定往后若还有故事,可来详谈。

第057章 江南传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