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太宰治打开文件，当场翻了起来，一边随口道：“不用管他，大姐要是觉得被冒犯就把他当屁放了吧。”
“……”尾崎红叶有些讶异地扬了扬眉，这比喻够糙的，仿佛并没有把这白发小哥放在眼里，可出于女人的直觉，她觉得太宰治似乎是在规避他们之间可能发生的矛盾。
为什么？尾崎红叶又望了眼一看就不同寻常的白发少年，别又是个麻烦吧，首领知道吗？
五条悟皱了皱眉头，有点不爽，正想说几句，太宰治已经收起文件还给尾崎红叶，然后走上前握上了门把手。
他不得不咽下了话。
“他也要进去吗？”尾崎红叶问。
“嗯，放心，妨碍不了。”
不……我是怀疑他能不能承受得住。尾崎红叶暗道，看向五条悟的眼中含了丝同情，怎么说呢，出于偷师的目的，拷问队也有人去观摩过太宰治的刑讯，甚至尾崎红叶本人也好奇地去旁观过，结果……不提也罢。
这个仿佛为黑手党而生、却比黑手党还要黑暗的少年，有时候就连在黑手党呆了大半生的尾崎红叶也会不禁生出些惧意。
……
刑讯是漫长而磨人的，从总部大楼出来时，繁星已经挂在了夜幕之上。
这个点商家临近打烊，行人并不多，太宰治和五条悟走在路上，间隔半米，气氛沉默。
穿过繁华的闹市区，地形渐渐变得偏僻，也变得更为安静。
“不回去吗？出来一天了，你还要上学的吧。”太宰治开口。
似是没准备太宰治会突然跟他说话，五条悟愣了下，才回过神回答：“除了任务之外，学校的课我请假了。”
太宰治意味不明地笑了下：“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要跟着我了。”
“早上就跟你说过了，你反对也是没有用的。”
“那么今天一天下来，有什么感想吗？”
“……有点，”五条悟似乎词穷了，憋了半天才蹦出个词，“吃惊。”
“不只是吃惊吧，你若描述不出，那我替你说吧。”太宰治不等五条悟回应，就接着说了下去，“准确讲应该是颠覆，虽然你前面就说过我变了，但你更觉得我是为了甩掉你才故意表现出冷漠无情的一面，甚至是第一次撞见我杀人，你也觉得我是在正当防卫，而后来那个吉冈士彦本身也不是好人。”
“在你心里，就算我聪明，我清醒，我也一直是弱小的需要保护的人，可是，”太宰治弯起嘴角，“你忽然发现你大错特错了，我远比你想象得更聪明更清醒，我能随意操控人心的能力让你感到不可思议，你甚至开始怀疑当初的真相……是的哦，那只特级咒灵是我引来的，至于怎么做到的，现在去追究也没有意义了，你也不会想知道的，总而言之，津岛家死的那些人都是我故意设局造成的。”
在另一个人凝固般的沉默中，太宰治想了想，又道：“对了，另外需要告诉你的是，我在黑手党干过的事情可不单单是正当防卫抑或是黑吃黑哦，身为咒术师，无论如何你们都要保护普通人，可在黑手党……呵，从来就只有利益，没有对错，我手上沾染的鲜血都够填满一整条河流了。“
“并不是我变了，而是你从来都没有了解过我，五条悟。”最后，太宰治用厌倦的语气淡淡道，“你想跟就跟好了，但你要想让我同你像过去那样相处，那你还是尽早认清现实为好，没有任何意义，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空气安静了几秒钟。
“说完了？”五条悟问。
“说完了，有什么想法吗？”
“不知道，没有想法，我现在思绪有点乱，等我想明白了再和你说，不过，”五条悟突然停下脚步，拦在了太宰治面前，苍蓝的眼眸牢牢地攫住了他，“在此之前，你休想甩掉我。”
太宰治面无表情地同他对视，许久，他没有感情地说道：“随你的便。”
两人不再交流，继续沉默地往前走。
五条悟没有在意他们的目的地，直到他发现他们似乎越走越偏，连建筑都稀疏起来，他的心中才渐渐生起了疑惑。
但他仍未开口询问，反正到了就知道了。
最后，他们来到了一片寂静的、荒芜的……废弃之地。
五条悟：“……？？”
太宰治是要来扔垃圾还是捡垃圾？
话虽如此，这里似乎并没有多少生活垃圾，连一只老鼠都没有，五条悟隐约闻到一股有些刺鼻的味道，意识到这里的土地应该是被污染了，所以才没有那些常出现在这种场地的繁殖性生物。
而在这个废弃场中更多的是一个个运输用的废弃集装箱，杂乱无章地堆叠在一起，在凄清的月下剪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黑影。
五条悟当然不会怕，但随着深入，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浓了，终于他忍不住出声问：“你要找东西吗？是什么？我帮你找。”
第 146 章 番外六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