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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醉意,但谈起不让尘这个险些覆灭青云观的罪魁祸首时,他流露出来的痛恨不似作伪,想来是真的。”
      说痛恨都说轻了,林听蝉至今还清楚地记得,执药长老攥着酒壶泪流满面的怀念自己的独子和爱徒,一边痛饮一边怒骂,情绪激动的恨不得对不让尘啖肉喝血,痛到极处时,连酒壶都被他生生捏碎了。
      涂睢睢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连忙在心里掏出小本本记下:
      “林听蝉此人,似乎门路甚广,值得深交。”
      记完这一笔后,涂睢睢正正神色,轻咳一声道:“既然是药宗长老说的,那肯定假不了了,我相信没有人会为了编一个故事,就这样编排自己的亲儿子。只是——”
      她话锋一转,认真的问林听蝉:“你觉不觉得,整个故事捋下来看似没什么毛病,但是仔细想想,其实有诸多不合情理的地方呢?”
      林听蝉心念一动。
      他早已将此事推敲过无数次,自然知道疑点颇多,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应和,而是低声问:“涂大师有何见解?”
      涂睢睢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让自己的话显得很有条理:“让我觉得不合理的有三件事。”
      “第一件,不让尘的突然叛变。从她那时可以清醒的压制裂魂幡来看,是不存在被九品魔物控制心神的事情发生的。但是这就是不合理所在——以她当初的身份地位修为,可以说在整个修真界的正道修士中都无人能出其右,她自甘堕魔,能图魔族什么?”
      “图它名声差?图它长得丑?图它欺软怕硬刺头多?”
      那可是魔族!
      别人不清楚,涂睢睢不可能不了解,要知道在《我在涂山担大任》的设定里,魔修们练多了邪恶功法,加之相由心生,即便原本再好看的人也变得面目全非;而且他们最热衷于用各种稀奇古怪的术法和道具魔化灵兽,只为将灵兽的体能压榨到极限供其驱使。所以连魔修带魔兽凑在一起,百十个里挑不出一个能看得过眼的,简直一个更比一个奇形怪状!
      林听蝉:“……”
      涂睢睢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中,并没有注意到林听蝉的复杂神色,“第二件,不让尘的败退。”
      “那可是不让尘仙君!只要自己愿意,能随时飞升的仙人!”涂睢睢眼里流露出几分神往,“她本身已经如此强大,又有九品魔物的加持,怎会因为一时疏忽就被人伤了丹田?无论如何想都不觉得合理。”
      林听蝉深以为然:“这也是我的百思不得其解之处。况且以不让尘的心性胸襟,会选择堕魔一道,本身就不寻常。”
      涂睢睢一向特别会抓重点,当即提问:“……你似乎对不让尘仙君十分了解?”
      “了解谈不上。”林听蝉摇了摇头,唇角抿得很紧,“我与她不过萍水相逢。”
      但他沉默片刻,转而问了涂睢睢一个奇怪的问题:“你可知剑意穿云?”
      涂睢睢一怔,莫名想起逃离流归原的时候,那道不知从何而来的剑气。
      剑意浩然,正气凛凛,逐电追风。
      日月为之暗淡,山河为之失色,锋芒直指苍穹。
      林听蝉的目光转向天际,眼里映出天光云影。
      他脸上的神色似怀念,似神往。
      “我曾有幸目睹不让尘酒后舞剑,醉斩青云。剑意所指之处,万千气象共鸣。”
      “那或许是我终尽此生也达不到的境界——”
      “涤邪荡恶,无人敢争。”

第92章 剑意穿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