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下妖族芸芸，又不是全都生活在流归原。
狐族长老们在教习术法时，也会传授一些文史方面的知识，帮助后辈们更好的熟悉流归原以外的世界，时刻都在为反攻人族做准备。
这算是涂山狐族的必修课，但涂山绥绥作为一个能动手绝对不带脑子不用嘴的大杀器，生平最会逃课。
换作别的狐，逃课前多少还会找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譬如“外出寻找物资”、或者“家里炭火忘了熄”，真假不重要，好歹显得对长老们还有几分尊重。
只有涂山绥绥，顶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来去如风，随时像要去干架，谁都不敢拦。
也不是没有长老跑去和前族长抱怨。
即便初一那会儿还小，但他聪颖早慧，记事一向早。
他清楚地记得，那会儿下学不久，他不想回家，哼哼唧唧的赖在族长奶奶那儿不肯走。
族长奶奶被他缠的什么都做不了，无奈的笑着点了点他的鼻尖，从涂山绥绥手里抢了半块糕饼，塞给他吃。
涂山绥绥被抢了吃的也不生气，只垂着眼捧着剩下的半块糕饼默默吃，浑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神情冷淡的像是被冰天雪地的流归原罩上了一层冰做的外壳，思维眼神也浑似冻硬了，吝于给外界一丁点儿反应。
像个木偶，或是块石雕，总之不大像活生生的人。
初一对她又惧又好奇。
直到长老走进来，对着族长奶奶一脸欲言又止，族长奶奶发话赶他们出去玩，涂山绥绥才算有了别的动作。
却也只是不发一言的转身离开，对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对话毫不关心。
但初一天生好奇心重，越不让他听，他偏想听。
反正他知道涂山绥绥绝对不会告密，便放心大胆的接近族长奶奶的山洞，屏息凝神，细听里面传出来的动静。
他听见长老一个劲儿的抱怨：“……哪有这样的孩子呢？独来独往，不合群就算了，还天天阴沉沉的，看人的眼神都叫人不舒服。”
初一回头向涂山绥绥拱手：“长老在讲你坏话呢。”
半晌，涂山绥绥的睫毛微微动了一下：“哦。”
第17章 逃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