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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伍百壹拾捌回 韩五垂纶钓佳人[2/2页]

曹操穿越武大郎 神枪老飞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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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将给武松、鲁智深,怕不直接打死了账。然而韩五此人,丘八习性入骨,虽也豪迈仗义,但在持身小节上,逊那几位好汉多矣。
      当下嘿嘿坏笑几声,决定采用了此计,便问冯?道:“你那紫竹钓竿何在?把来与我!近来红玉见我便跑,先找些事务,让她放松放松,方好行事。”
      冯?忙不迭去去了钓竿奉上,韩五拿到手一看,果然是条好竿,通体紫黑,节少竿直,大约是把玩久了,玉一般润泽,还安了缠鱼线的吊轮,正合沈括《洞天游录》所载:“钓用轮竿,竿用紫竹,轮不欲大,竿不宜长。”
      韩五喝彩一回,轻轻扛在肩头,卖弄道:“兄弟,你看我像个钓鱼佬么?”
      冯?恭维道:“世间钓鱼佬,所钓不过鳙鲢鲫鲤,哥哥去钓鱼,却要钓得美人归!”
      韩五大笑,带着鱼竿鱼饵下关,往水边寻红玉去了。
      有诗为证——
      五月晴云向水滨,一杆闲钓人间春。
      青青山色青青柳,淡淡烟波淡淡尘。
      风月英雄风月事,江湖儿女江湖身。
      从来礼法多虚妄,唯念情之一字真。
      冯?在关城上望着韩五连蹦带跳去远,自家也不由欢喜,便同小喽??锹襞?溃骸翱杉?郎献钅阎?拢?闶亲灾??鳎?闼聘绺缥遥?纠粗坏雷约菏歉鲇陆??袢詹胖?故且辉敝墙?∠禄匚浯蟾缯偌?庋Ь康热艘槭拢?蘼廴绾挝乙驳辈斡胍环???
      小喽??嵌妓匙潘?祷埃?得患妇洌?鋈惶?靡簧?呓校骸敖袢瞻压氐氖悄奈恍值埽砍隼此祷埃?煽醇?壹液?辶嗣矗俊
      关上众人,齐唰唰打个冷战,小喽??嵌荚对侗芸?朔氆,看他眼神,便似看死人一般。
      冯?暗恼,低声道:“你们怕个屁,我只道不知,难道她拷打我?”
      当下开关门,亲自下去,笑吟吟道:“嫂嫂,如何不在厅中喝酒,来我关上?”
      段三娘因不见了韩五、梁红玉,满心焦灼,又不好对人言,自家找了一大圈找来了这个方向,早已一肚子恼火:“休要罗唣,只问可曾看见韩五——武大哥找他,正有要紧事!”
      这个婆娘,却也是情急智生,话一出口,生怕冯?畏惧韩五,瞒了不说,却把老曹大旗抬出。
      冯?果然始料未及,想好的推辞顿时说不出口,呐呐道:“武大哥找他么?啊呀,这个,那个……”
      段三娘眼神一眯:“那狗贼同梁红玉一道下的山,是也不是?”
      说话之间,手中不知何时,已多出一条狼牙短棒!
      冯?更慌:“红玉姑娘么,这个,哎呀,那个……”
      段三娘大怒道:“好个冯?,你敢伙同韩五骗我?”
      冯?大惊,下意识叫道:“是韩五让我替他出计,不干我事……”
      一言既出,脸色更白,扭头就要跑,“哎呀”一声,被段三娘扯住发髻,小鸡般拽回,屈起大肘只一下,打得昏迷当场,关上关下小喽???妨旎鸩ⅲ?母龈易鲆簧?
      段三娘恨他替韩五设计自己,故此出手,却也怕触犯山寨规矩,因此只用了三成气力,打得还是额头,却不料对方竟然昏了过去,吃惊道:“罢了,这般不禁打,如何有脸叫‘铁栅栏?”
      轻轻放他在地上,自己飞奔下关去捉韩五了。
      冯?微微睁眼,见对方走了,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指天大骂:“娘的,是谁扫的地?弄的这么滑!哼,若不是我的刀和盾不在手边,定要这泼妇晓得厉害!”
      说罢又后怕:“段三娘这杀气腾腾的模样,可别折了韩五……不对,韩五若打熬不住,说出我叫他生米煮熟饭,连我怕也难活……罢了,你等守住关卡,我去请武植、晁盖两位哥哥来。”
      且不说他去搬救兵,单说韩五下山来,顺着水滨找去,却在北山旱寨不远处,望见梁红玉坐块大石头,一手托腮,望着湖面发呆。
      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掰着座下大石,掰下一块,便往水里丢去,不多时,掰的好好一块大石狗啃一般。
      韩五暗赞道:好气力!也不同她说话,隔着一两丈远,找个地方坐下,慢条斯理就开始整理吊线吊钩。
      梁红玉瞥他一眼,起身要走,韩五叹气道:“且慢!”
      他一边说话,一边整线,只是那线乱麻也似,一时半会,如何理得清晰?
      梁红玉等了一会,不见动静,扭头又要走。韩五把钓竿一丢,跳起身道:“红玉!我要同你生个孩子!”说着就要伸手去拉。
      梁红玉身子一颤,眼泪扑簌簌掉落下来:“你这登徒子!当我是什么人,这等话也说出口来。你自家有个厉害老婆,何必又来招我。”
      韩五听了冯?,本道拉她去个无人处,先把生米造了熟饭,日后瓜熟蒂落,姻缘自成——他本不是个怜香惜玉性子,为何一直偏爱健壮婆娘?便是禁得起挞伐之故。
      然而此刻见她哭得梨花带雨,那颗素来杀伐狠厉的心,忽然便软和起来,一抽一搐的微疼,哪里还下的去手?
      忙忙退开几步,痴痴望着梁红玉发了会呆,忽然开口,唱出一首曲儿来——
      “人有几何般?
      富贵荣华总是闲。
      自古英雄都如梦,为官。
      宝玉妻男宿业缠。
      年迈衰残。
      鬓发苍浪骨髓乾。
      不道山林有好处,贪欢。
      只恐痴迷误了贤。”
      他唱功不佳,但是此刻山高水阔之间,放开嗓子大唱,自有一股放达豁然之气。
      梁红玉听得忘了哭,呆呆听完了,忍不住道:“这是《南乡子》,似乎有几处出了律,作者功力不大高明,不过意思倒是好的,英雄如梦,宿业纠缠,耽搁在红尘里,老来才知懊悔。”
      韩五难得的红了脸,嗫嚅两句:“是、是我自己胡乱做的,自然不大高明……”
      “你?”梁红玉失声惊呼,上下打量面前男子,见他颜色憔悴,倒真有些“鬓发苍浪骨髓乾”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笑,随即收起笑容,摇头道:“这词虽不甚佳,若要说是你作的,我却不信,你纵使写诗词,大概也是青州诗仙、青州诗圣的水平才对。”
      “你如何看我不起?”韩世忠顿时急了:“二月,过江往润州的船上,不是你同我说,若想封侯拜将,该要识些文字,才好看兵书战策?我听了你的话,有空隙便偷偷读书,不认得的字便同吴学究请教,读了两三个月书,做首词儿何难?”
      梁红玉听的愣住了,韩五这番话情真意切,当是不假,可是从“粗识几个大字”,倒“做首词儿”,真的两三个月就够了么?这汉子……是个大才呀!
      再一细想,他……是因为自己一番话,便真个下功夫去识字读书,而且还隐瞒着不和自己说,这是为了……要给我个惊喜么?
      红玉心口,通通乱跳。
      这时忽听老曹高喝道:“三娘妹子,千万莫要激动,凡事只看为兄面上,有什么话大家好说!”
      梁红玉、韩五齐齐扭头,却见不远处,芦苇边,段三娘提着狼牙短棒,板着大脸,冰山雪岭一般看向二人。
      这正是:从来烈女怕郎缠,何况郎君气肃然,不过南乡一阙曲,两三个月信非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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